眾多覓食的鳥獸四處逃散。
楊子也醒了過來,看到我單手握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用手在我眼前掃了掃說∶“青哥兒,你還在想鄧爺的事。”
我搖搖頭,並不是,只是覺得心裡有點失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跟楊子的對話驚醒了坐在我旁邊的人。
那人從包裡取出一個插花瓶放在桌上,笑著說∶”這樣顯得比較美觀,可以放鬆緊張的心情。”
我道了句∶“謝謝!”
我斜躺在座椅上,覺得旁邊這人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就沒事扯談起來,這談笑風生中,氣氛也變得平穩起來。
車廂裡的空氣彷彿也變得格外讓人舒適,陽光穿透車窗斜照在桌子上插花瓶裡純如白雪的蘭花之上,花香迷人,光彩奪目。
一種異樣的香味開始蔓延起來,我嗅起自己的鼻子,聞著蘭花的清香,非常享受這難得的自在。
火車到了長沙我們才跟他道別,誰知道他說,茫茫人海中能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執意要把那瓶蘭花送給我們。
我們推辭不過,只好笑著接納了,說著客套話,讓他有時間來長沙一定記得找我,也好還他這個人情。
在火車站我跟楊子分開後,他去了小舅的店子裡,而我直接回家了,要是有了小舅的訊息到時候再聯絡。
我剛回到家,開啟門就看到老頭子坐在他的太師椅上悠閒的看著報紙,他聽到開門的聲音。
放下手中的報紙,朝著我望了過來。
“你去那裡了,半個月也不見人影,你看你這樣子!”
我笑著說∶“這不是回來了嗎?看別人送的蘭花,”我從揹包裡取出那瓶蘭花遞給老頭子。
老頭子一看到這花,就雙眼放光,連忙招呼我媽出來看看,我媽正在廚房裡做菜,擦了擦手出來看到我站在門口。
一下子愣住了,我看到她眼睛中溼潤了,我知道她也是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怕出什麼事情。
我裂開嘴像個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媽,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你不高興嗎?”
“高興,當然高興,我家細娃子回來了?”我媽走過來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又忍不住流下眼淚。
“你這娃,出去半個月也不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我跟你爸都擔心死了!”
老頭子發話了∶“你們兩個也別在這裡觸景傷懷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我擔心著小舅,於是就問老頭子∶“最近小舅有跟你們聯絡嗎?”
我媽有點摸不清方向,她就問我∶“老三又咋的了?”
老頭子一拍腦門∶“差點把這事忘了,你舅三天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給你發了一封郵件,讓你看看。”
我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一喜看來小舅沒事,於是放下揹包就往房間裡鑽去,看看小舅給我發了什麼東西。
我媽在後面直喊我,慢點,你這娃走路像飛了一般,要是摔倒怎麼辦。
我答了句沒事,然後開啟電腦登了上去,開啟郵箱,看到有一封從西藏寄過來的郵件,署名小舅。
“小舅怎麼去西藏了?”我有點搞不清方向了,於是開啟郵箱看了起來,他並沒有給我留言。
只是發了一張照片,照片是最近拍攝的,因為上面有日期,畫面上那是一個如同蓮花般純白的世界,樹立著巨大的佛陀雕像。
我看著正入迷,這是什麼地方,就聽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門,我趕緊關了電腦,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原來是老頭子讓我去吃飯了,看到我一直呆在房間裡不出來,特意過來敲門提醒我。
在飯桌上老頭子對我說∶“你這娃,不管去哪裡,先得給家裡人打個招呼再出來,你這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