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罷了,此人倒臺也有好處。」
「他倒臺了,順著升遷,說不得咱們還能有機會。」
回到家中,王氏出迎。
「夫君怎地這般疲憊?」王氏覺得肖卓身上瀰漫著一股子疲憊欲死的氣息。
「今日事多。」肖卓不欲多言,「晚飯我就不吃了。」
於是,晚飯王氏和兩個孩子一起吃,氣氛有些凝滯。
「爹怎麼了?」肖瑾問道。
王氏笑道:「大概是累著了,最近宮中不是弄什麼齋醮,禮部事多。」
「哦!」
晚飯後,肖墨和肖瑾去探問。
「為父無事。」
肖卓在書房裡寫青詞。
「爹,公事是做不完的,身子要緊。」
女兒果然是小棉襖,讓肖卓心中熨帖。
「爹,能歇息就歇息吧!明日再做。」
兒子的慰問就顯得乾巴巴了些,不過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知道了。」
肖卓拿著毛筆,聽著腳步聲遠去,心想,多好的孩子,若是一切平穩,這樣的日子千金不換。
可世事無常啊!
肖卓看著自己寫的青詞,很是不滿意,他低聲道:「再寫!」
深夜,燭光一直亮著。
肖卓看著桌子上幾份青詞,突然抓起來,盡數撕碎了。
他紅著眼睛,壓抑著聲音,「我哪會什麼青詞,可偏生……」
「夫君!」
肖卓抬頭,門開,門外站著同樣一夜未睡的王氏。
「你……」肖卓低頭看看書桌上的紙屑,強笑道:「禮部有些麻煩事,為夫……」
王氏定定的看著他,「你我夫妻多年,你這兩日的異常,以為能瞞過枕邊人嗎?」
肖卓頹然坐下,王氏走進來,站在他的身後,輕輕揉捏著他的肩頭,「說吧!什麼事,你我夫妻一體,一起直面就是了。」
肖卓閉上眼睛,腦袋後仰靠在妻子的小腹上,低聲道:「為夫在禮部不肯阿附嚴黨被排擠,此次他們讓為夫寫青詞,為夫的文章穩沉,卻不適合。」
「誰都知曉陛下崇道,若是青詞不滿意……」王氏手一停,接著繼續揉捏。
「他們要逼迫為夫低頭,為夫不肯。」
「夫君擔心我們嗎?」王氏俯身,把下巴擱在肖卓的頭頂上,輕聲道:「我的夫君,就該是如此的卓爾不群啊!」
「可下場不會太好,今日出結果,他們放話,要把為夫弄到某個蠻荒之地為官。大概嚴黨不倒,為夫就回不來了。」
「那麼……」王氏隱住心中焦慮,「夫君乃君子,當有天佑!」
「先瞞著孩子們!」
天亮了。
肖瑾發現父母今日都笑吟吟的,看似心情大好。
「哎!隔壁長威伯為何不作詩了呢?」肖瑾飯後和丫鬟嘀咕。
丫鬟說道:「長威伯如今比老爺事還多呢!我時常看到宮中內侍來召喚他,可見陛下看重。」
「爹也是重臣啊!」肖瑾下意識的為父親辯護。
一個郎中不上不下的,說是重臣差些意思,說是普通官員,又不止。
肖卓到了禮部,發現大夥兒的態度都變了。
「肖郎中,這是今日的文書,還請儘快處置。」
往日諂媚自己的小吏,今日卻擺出了公事公辦,老子和你沒交情的模樣。
幾個混吃等死,往日有些交情的官員,今日卻對他視而不見,彷彿他就是個瘟神。
這些人不想阿附嚴黨,但卻也不敢得罪他們。
「樹倒猢猻散!」肖卓不知怎地,想到了這個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