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氣氛有了一絲尷尬。
思妮卻滿面春風地來到小璐的面前,一副捷足先登的姿態給陳誠介紹說:“阿誠,這是你公司的謝小璐,你還記得嗎?”
陳誠略微一怔,眼前的這個人讓他感到似曾相識。
石秘書不失時機地補充了一句,說:“噢,對了,對了,這是咱們公司的謝董事長。陳董事長,你真……真的想不起來了嗎?她是……”
石秘書這麼不識時務,思妮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她打斷著石秘書的話說:“石秘書,謝小姐,我和陳董事長這次回來呢,主要是籌辦我們的婚禮,到時候,歡迎謝小姐石秘書光臨參加喲。”
“對吧,阿誠?”思妮富有意味地側頭問了陳誠一句。
陳誠片刻間現出的思索神情稍縱即逝,他響應著思妮的話對說:“是呀,是呀,歡迎兩位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看得出陳誠的心智已完全恢復,但他見到自己卻是那樣的淡然,眸底間沒有絲毫的情義,小璐頓時感到一片淒涼,內心有說不盡的哀傷。
趁著陳誠與同事們寒暄的時間,思妮來到了小璐的辦公室。她用蔑視的眼神環顧了一遍小璐的辦公室,說:“謝小璐,如今陳誠回來了,這間董事長的辦公室也該物歸原主了吧。”
思妮的話綿裡藏針,語氣裡透著逼宮的寒意。
小璐不免也有些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我離不離開這間辦公室好像還輪不到你說了算吧,你別忘了,畢竟我現在是陳誠的妻子。”
“你是陳誠的妻子?靠偷竊別人的愛情獲得這一切,你覺得你配嗎?謝小璐,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我說的算不算了。”思妮冷笑著,唇角間透著一絲挑釁的意味,說完,她又姿態優雅地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份喜帖,擺在辦公桌上,再煞有其事地推到了小璐的眼前:“這是我和陳誠的結婚請帖,我們呢,先來杭城登記,然後再回北京正式完婚,因為我演藝界的朋友啊同事啦都在北京。嗯,看在老同學的面上,我仍然希望你能來光臨。”
紅豔豔的喜帖和思妮小手指上紅色的蔻丹,像兩團紅色的火焰焚燒著小璐的心。
“噢,對了,我才是陳誠正印的妻子。”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思妮翩然回眸,富有意味地撂下了一句。
針尖對麥芒的硝煙味久久地瀰漫在辦公室的空氣裡,令小璐感到一陣陣的壓抑與悲傷。她的內心無聲地哀怨道,陳小二!真有你的,你就這樣把你的妻子培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傍晚,心亂如麻的小璐早早地來到幼兒園接孩子。隔著幼兒園圍欄,她的孩子正在和小夥伴們快樂地嬉戲,全然沒有注意到媽媽的到來。孩子快六歲了,就要到了上學的年齡,可是他還沒有和自己的爸爸有過片刻語言上的交流。
遠望著孩子懵懂的笑臉,小璐的心頭湧起一股酸楚。陳誠,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孩子嗎?你真的忍心拋棄我們母子倆跟另一個人結婚嗎?
陳誠,你的孩子他叫悔兒,這個名字是他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你給取的。
悔兒?小璐驀然想起自己訂婚前的那個晚上,陳誠給悔兒取名時的情形,她恍然間明白了陳誠給孩子取名‘悔兒’的來由,心裡禁不住再次悲慼,陳小二!你真的這樣後悔和我在一起嗎?你如果不愛我,為何還要騙我十年?!
小璐接回孩子,心情悵然地回到了空曠的家中。她來到了陳誠爺爺的房間,房間裡,照片上的爺爺面帶微笑,顯得溫暖而慈祥。面對著爺爺的遺像,小璐瞬間崩潰,爺爺啊,誰才應該是你正印的孫媳婦啊?陳誠他怎麼能就這樣輕易地忘記我們呀!
這一晚,小璐一夜未眠。
清晨,小璐來到公司。辦公桌上,擺著助理送來的《杭城商報》,報上的一則訊息映入了小璐的眼簾。《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