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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記得這一段。”陳超說道。
“還有啊,在《肉蒲團》裡,男主角為了戒除自己對女性的淫慾,最終選擇了自宮。”
顯而易見,姍姍的研究側重點在於女性所遭受的偏見。二人之間的對話對於陳超的論文來說算是一次意外收穫,因為這些內容間接支援了他的論點。
“沒錯,好多詞兒都是形容這些的。比如紅顏禍水什麼的。”陳超說道。
此刻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事實上,儘管沒有特指,但他的這篇論文還是很可能會探索到前人從未關注過的領域。這將是一篇完全原創的論文,符合卞教授的要求。
“其實發明這些詞兒都是在為他們自己辯護而已。”姍姍話鋒一轉,“剛才你說到‘獨在異鄉為異客’,這是王維的詩。這麼說你是為了寫論文專門跑來這裡的?”
“呃,寫論文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我平時壓力太大了,來這兒放鬆一下也許對我有好處。”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轉向了別的話題。
“如今衡量人生價值的標準除了錢就是錢,誰還有工夫像那些唐朝詩人一樣跑到這世外桃源來躲清靜?也許這麼待上一個上午都挺奢侈的。這就是我找個會賺錢老公的意義所在。”姍姍說道,“別太為難自己了,總是壓抑自己沒啥好處。”
陳超沒想到姍姍能有如此見解,幾乎近似於弗洛伊德的,對此,他稍感不安。不是因為她對此表現出的憤世嫉俗,也不是因為她是個女權主義者。想著這些,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姍姍腳踝上那條紅絲帶與銀鈴編織而成的腳鏈上。
回過神來之後,陳超做了一次深呼吸,強迫自己儘量不去想這些令人糾結的東西。他不是個學者,至少現在還不能算是,更不是那種可以一擲千金隨便住這種度假村的大款。總之,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人。
他只是個警察,隱姓埋名來度假——還得靠別人埋單。
游泳池裡的人漸漸少了,大概快閉館了。
“今晚有舞會,你來參加嗎?”姍姍問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似乎染上了夕陽餘暉的顏色。
“我很想去,但是我晚上還得打許多電話。”
這是個藉口,還是說他跟自己的丈夫一樣是個忙碌的商人?姍姍有些疑惑。
“我想咱們住在同一座樓,我的房號是122。謝謝你的紅酒,回頭見。”她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再見。”
陳超目送姍姍離開,望著她的背影,他看到她的頭髮隨風飄起。在轉角處,她轉過身來輕輕揮手。
“再見,”他又一次說道,“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最後這句聲音很低,只有他自己聽得到。
二十
對於於光明來說,這一切是他警察職業生涯中所遭受到的最大打擊。
剛剛過去的這個夜晚是個不眠之夜,從夜總會到墓地再到局裡,接連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揉了揉佈滿血絲的雙眼,決定再去一趟百樂門。年輕的戰友就死在那裡,自己當時就在樓外,擔負著保護她的職責,卻辜負了她的信任。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查出真相。
警方依然在百樂門搜查每一個房間,希望能找到之前被忽略的證據和線索。於光明並未加入他們的行列,因為他覺得那樣做毫無意義。
他走到前臺,索要常客名單。既然兇手能制訂如此完美的計劃,一定對大樓內部構造瞭如指掌。在他的堅持下,值班經理列印了一份名單。
“這……這真沒什麼意義,”值班經理看上去非常緊張,說話有些結巴,“他們都……都是好人,就……就是些常客而已。”
“好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