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巧沒有聽到哥哥的慘叫,卻聽到身邊那豔麗女修充滿驚怒的尖叫:“啊,我的寶貝……”
她鼓起勇氣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兄長一臉血地站在那裡,正抬手用法衣袖子抹去臉上的血跡,而先前那條駭人的大蛇卻是已經不見。
而在高空裡,先前斬殺那頭四階後期海熊的一男一女兩個修士正御著飛盤立在半空。
“多……多謝前輩相救。”剛剛死裡逃生、心緒還未完全穩定的張雲飛朝高空中的一男一女行禮說道。
“還我的寶貝來。”豔麗女修卻是極為囂張地伸出手指指著那飛盤上的兩人怒喝。
這一男一女正是去而復返的楚雲惜和陸明暄。楚雲惜那裡連法器都未用,直接一道流光劍影就將那條大蛇斬下頭顱,並且揮手將大蛇屍體收進了儲物袋。
楚雲惜冷眼俯瞰著那個女修,眸中寒光明滅,居高臨下,一股睥睨氣勢自然而發,冷聲說道:“小輩竟敢如此無禮。”話音落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已經朝那豔麗女修透了過去。
那女修頓時“啊”的一聲嬌呼,膝蓋一軟竟是跪倒下去,那一直扣著張雲巧手腕的手也不自覺發軟,鬆了開來。
“嗯?剛才本座殺的那頭海熊哪裡去了?”楚雲惜明知故問。
剛才她和陸明暄雖然御著飛盤飛走,但神識卻還可以清楚地探到這裡的情況,自然知道那海熊是被女修撿了去。
楚雲惜本來是看張雲飛兄妹兩人和夥伴們鬥了這海熊半天,所以雖然將海熊殺了,卻故意留下屍體,讓他們撿個漏換點修煉資源,誰知這女修半路殺出來撿去這隻海熊屍體不說,還想搶走張雲巧。
“這女人搶張雲巧要送給她師父,也不知是為什麼?看張雲巧雖然長得清秀些,可也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傾城傾國,不至於被人搶去做夫人吧。”
楚雲惜納悶地與陸明暄傳音道。
陸明暄“嗯”了一聲,道:“這個張雲巧雖然容貌在女修當中不是特別出眾,水土木三靈根,靈根方面也很普通,可是,她卻是個妙爐鼎之身。”
“妙爐鼎?”楚雲惜奇道,她怎麼就看不出張雲巧是什麼妙爐鼎之身呢?
陸明暄道:“張雲巧可能是用特殊方法將自身情況隱藏了,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不過,那個容顏豔麗的女修應該是為她師父蒐羅爐鼎蒐羅習慣了,頸上帶的那個看似普通的珍珠項鍊乃是一件專門探測爐鼎之身的法寶。”
天哪!楚雲惜不無驚訝地看了一眼那豔麗女修頸上所帶的珍珠項鍊,還真看不出來此物竟然是一件有此種特殊功用的法寶。
兩人在這裡神識傳音交談著,其他修士並不知曉,那張雲飛憎恨豔麗女修剛才欲強搶自己妹子,此時主動回答楚雲惜的問題:“回稟前輩,剛才那隻海熊已被這女修強行收起。”
“哦?”楚雲惜黛眉輕輕挑了一下,一股靈力化成線探了出去,直接將那女修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
那靈力在那女修頭頂微一盤旋,將那女修先前祭出的十方雷神刀也一併抓走;除此之外,還有女修項上的那條項鍊。
待那項鍊到手之後,楚雲惜便見它靠近陸明暄的那顆珠子詭異地閃了一道紫色的光華,遂有些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看陸明暄。
陸明暄臉上一紅,尷尬地咳了一聲,傳音道:“你知道的,我是混沌無極體。”
這種體質,也是一種妙爐鼎的體質。
兩人這番舉動被那跪倒在地的豔麗女修看在眼裡,她的目光立刻轉向陸明暄。最靠近男子的那顆珍珠亮起紫芒,說明靠近者是最上佳的爐鼎體質。若是這個男人落入自己手裡……
豔麗女修現在雖然還被楚雲惜的神識威壓壓制著無法起身,嘴角上卻掠起一個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