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霂夜似乎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而且貝雪口中的復仇又究竟是什麼,看來,一開始他的直覺沒有錯,她真的是一個充滿故事的人。
貝雪給冷霂夜使了一個眼神,他也沒多想的來到可憶身旁,摸了摸她的腳。
“你幹嘛?”可憶有點被嚇到了,但隨後,貝雪握住她的手,她也就放心了。
“你站起來。”冷霂夜突然說到。
“你瘋了,!她……”林可宇大聲吼道,這不是強人所難麼。明知道她根本就不能走路了,還讓她站起來,這讓可憶的自尊往哪擱。
“ ;想治好她,就得聽我的。”語氣帶有憤怒,可平淡的讓人害怕。
時鐘在牆上滴答滴答的敲響,貝雪的內心也像鐘錶上一樣,不安。內心擾亂,久久不能平靜。
可憶最終還是在貝雪的攙扶下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
“你想象一下,你最愛的人在面前,等你,你慢慢……慢慢的走……慢慢的走。”冷霂夜像一個催眠師一樣。
他們的表情都那麼緊張,神情都繃緊了,也就只有林可宇被冷霂夜的做法大吃一驚。
可憶現在心裡最痛的地方就是她的最愛——馬文澤。她或許幻想過他們的未來,雖然只是幻想,卻仍然是一種寄託。她累了,以至於她現在對治好的希望沒抱太大,她的眼角,一滴淚磨平了她心裡的最痛處,可她恨著的,卻是她自己。
可憶啊可憶,心軟是你致命的傷害。
“澤~~~”可憶嘴裡發出了模糊聲,隨後一下子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時鐘此時停住了轉動。
……
努力微笑;卻扯痛了嘴角
深夜。
都說白天不懂夜的黑,白天繁鬧的集市,在夜晚時,沉默的那麼死寂。
夏天的來臨,月光也讓黑的不是那麼沉著,黑的不是那麼苦寂。至少還有一絲微光、至少還有一絲微光。
把握住了,黑夜也不再那麼恐怖。
“絕世的畫,
缺了角就會掉價,
悄悄話說得太沙啞,
氣氛就會尷尬,
你突然說想看大雪,
現在卻偏偏是夏天,
你從來不愛打雨傘,
喜歡我的白色襯衫,
你當時說你很愛我,
我偷偷以為是騙我,
等到我相信了全部,
你又說你愛上他,
你這壞孩子,
不要不說話,
沒有眼淚要擦,
就別揉眼了,
沒人怪你啊,
愛本是自由的,
我該承受這變化。”
冷霂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感傷的畫面。
“哦”他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就掛上了電話。
“一會兒她醒了把這個給她喝下去,近期不要一直依靠輪椅,試著多走動走動,能不能好就取決他本身了。”他給了貝雪一個裡面裝滿‘藥水’的瓶子,說了幾句輕描淡寫話,就匆忙離開了。
貝雪拿著瓶子,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真的跟他很像呢!
也難怪那天貝雪會誤認為他是軒。相似的背影有很多,相同的感覺卻唯獨他一個。
只是一年前,她早已不再相信愛情,她早已忘記七情六慾、動心的感覺,她也希望自己是個冷血動物,沒有情感。
其實,單身久了,一個人挺好的。
沒有束縛,沒有約束。
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
“澤……”可憶的嘴裡發出了顫顫的聲音,她還是在想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