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眉頭皺了皺,臉上寫滿了苦澀和無奈,“我又何嘗不想啊。”
“啊?”
蘇暖暖沒有聽清她娘說了什麼。
林婉柔一掃陰霾,撐起笑意:“沒什麼,暖暖,因為某些原因,我們無法搬到鎮裡的,這件事……以後別再問了。”
蘇暖暖見她不肯明說的態度,心中已有猜測,但要想確認,還需要用些必須的法子。
她站起來,蹲到林婉柔的身邊,環抱住對方,“娘,不要不開心嘛,我們一定會賺足夠的錢,到時候咱們一起離開。”
林婉柔笑得有些勉強,但還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她肩膀。
(哎,我該怎麼和我的暖暖說,咱們生生世世都無法離開荒地呢?)
(罪臣之後被流放,一輩子都是無法回去的。)
(我不怪靖雲的父親,我只是難過暖暖要永遠在這種食物短缺又沒有人的地方,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蘇暖暖:!!!
果然是這樣。
剛穿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祖父被人誣陷,但也不至於憂愁到重病的程度,原來是知道自己子孫後代都不能離開,因為愧疚才病得無法下床。
這個皇帝真是太惡毒了!
從林婉柔的心聲中沒有聽出是哪國的皇帝,蘇暖暖甚至猜測會不會是風天九。
如果是風天九的話,有沒有可能她做一道非常令對方滿意的菜,然後就能求得一個他們全家可以搬到鎮上住的恩典呢?
不過這樣做之前,首先她要搞清楚,那位皇帝,是不是風天九才行。
太陽日上三竿,冷宮偏僻的角落裡,一個年邁的老人悠悠轉醒。這裡只有她自己,也沒人知道她在這裡。
想著出門溜達溜達,卻在門口的地上看見擺放著的碗。走過去揭開,又白又胖的饅頭展現在眼前。
她想起昨晚的那個小女孩,臉上不由得露出慈祥的笑意。
也不管包子放了一晚早已涼透,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小口。
“好吃。”
她輕輕說道。
蘇暖暖謊稱自己要出門玩,在吃完飯後,就回到了之前和那神秘男子分別的地方。
看到空蕩蕩的椅子上沒有人,蘇暖暖心中一喜,還以為是那男子等得不耐煩,或是覺得沒有樂趣就離開了。
誰承想,剛準備走,就聽到身後響起笛子聲。縹緲空蕩,引人深思。
蘇暖暖轉身,只見身後的大樹上,此刻正站著那個人。一襲黑衣,隨風飄蕩,笛聲彷彿訴不盡他的孤獨與寂寥。
一曲畢,男子緩緩自樹上落下,身形輕盈,輕功很好。
果然是個高手。
蘇暖暖想離這人遠點的情緒又多了些。
快點教他抓魚,抓完就趕緊走。
當著男人的面,她將腳下的鞋襪全都脫了個乾淨。
“你這是幹嘛?”風北澤微微蹙眉,只看一眼便將視線移開,雖未有慌亂,但明顯對蘇暖暖的動作不滿。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在陌生人面前露出面板?”
蘇暖暖:……
這人可真是奇怪。
“不是你讓我教你抓魚嘛,我穿著怎麼抓。”
在風北澤的不解中,蘇暖暖更是直接踏進了溪水中,右手舉著一個很長的樹枝。仔細看的話,朝著溪水的那邊樹枝,被削成了尖銳的形狀。
這個朝代沒有那種專業釣魚竿,蘇暖暖也懶得做,有那功夫早就抓到好幾條魚了。
看著清澈的水流中,不斷穿梭流動的陰影,蘇暖暖逐漸進入狀態,瞄準時機,竹籤猛地往水裡一紮。
頓時掀起層層水浪,濺得她下半身全是水點,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