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發現,圍著自己的一群人中,有不少眼熟的。
尤其是靠近中心的苗一雷,正不斷給她使著眼色。
好像臉抽筋了似的。
不過在她還沒看懂的時候,就被其他人一聲怒斥給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是什麼人?”
“誰允許你在這擺攤的?”
“是否上官府登記過?交稅了嗎?”
蘇暖暖看向那人,約莫五十多歲的模樣,穿著和其他人都不相同的官服,雙手背於身後。
看起來多些氣勢和派頭。
瞧見她看來,男人眉頭又深皺了幾分,看起來很是不快。
聯絡了一下幾人的著裝,在搭配著他們說的話,蘇暖暖猜測,這人大概是城裡的縣令。
而他剛剛問的那幾個問題,不巧的是自己一樣也不合格。
因為有前兩個國家的經驗,她完全忘記還有這回事。
這下可遭了……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著該用什麼藉口矇混過關的時候,確認蘇暖暖沒有交稅,齊縣令大手一揮,竟然要不由分說地將她帶去官府先關押再說。
蘇暖暖:???
這可給苗一雷後悔死了。
畢竟要不是自己嘴欠,齊縣令也不會知道這個美食攤的存在。
這一切都要從白天剛審問完那個犯人小偷說起。
由於他一直不肯認罪,所以引起了齊縣令的注意。同時,在他的口供中,曾多次提到‘美食攤’‘酸菜魚’‘讓我吃完’等字眼。
這讓一直想要憑藉案子更上一層樓的齊縣令認為,他可能還有同夥,甚至這些話就是兩人用來對暗號的自語。
在苗一雷的告知下,他得知真的有這麼個美食攤。
“縣令,那美食攤跟這小偷肯定沒什麼關係。”
“我和兄弟們偶爾半夜餓了也會去那吃飯。”
“人家就是個本本分分的小姑娘,擺個攤賺點辛苦錢罷了。”
結果,齊縣令就在這幾句話中發現了華點。
“哦?”
“半夜擺攤,這還不夠奇怪嗎?”
“還有,她去那裡擺攤可上官府做過登記,交過稅嗎?”
“你想想那小偷為什麼不願意離開,還說除非再吃到那小姑娘做的飯才肯認罪。”
“你們可真是愚蠢,這說明他急於告知同夥那些不見的首飾去了哪裡啊!”
這一下就給苗一雷問住了。
他什麼都回答不上來。
齊縣令將所有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編造了個完整的時間線以及故事線。
比如蘇暖暖專門挑在半夜擺攤其實就是在踩點。
畢竟正常人怎麼可能會選在這種陰間時辰做生意。
摸了摸鬍子,一臉的志在必得:“哼,雖然他們的做法確實聰明。”
“但很可惜已經被我看透了。”
……
所以就有了凌晨那一幕。
因為先入為主,無論蘇暖暖解釋什麼,對方都不肯聽,直接連人帶車被押到了大牢裡。
揚言要明天一早審問蘇暖暖。
蘇暖暖:……
“我補稅還不行嗎?”
“就算是罰錢我也認。”
但是不能關著她啊。
明早不能準時出現在家裡的話,她父母和哥哥們還不一定怎麼著急呢。
然而她良好的態度到了齊縣令的嘴裡就完全變了個味道。
“補稅?”
“我還沒有提這件事呢,她為什麼自己要主動說。”
“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苗一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