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聽到這話; 紀渙特意給她解釋; 叫她聽去了,心裡十分舒坦。
她這個人十分單純; 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瞞不過人家。
此時莊圓圓的臉上笑吟吟的; 那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既好哄; 又相信別人。
紀渙這麼說了; 她就這麼信了。
以前換成林馳,林馳說什麼; 她也總信什麼; 可惜林馳一個禮拜裡頭有六天都是在騙她。
紀渙卻不會; 紀渙從來不騙她,說一是一; 說有事就是有事。他是個不愛撒謊的人,撒謊對他沒有好處; 反而容易破壞朋友之間的信任。
當然,有些時候,紀渙會說一些善意的謊言,但是對莊圓圓,他坦誠相待。
莊圓圓一顆赤子之心,對他既然不慘半分雜質,紀渙總想拿同樣好的東西回報她。
他今晚上和張雨出來敲定合作代言的最後一步,一頓晚飯都在陪別人吃飯; 筷子沒動兩下,大部分時間用來交談。
紀渙這話說的也是真的,他確實肚子餓著。
也確實因為工作才和張雨出來,而遇見莊圓圓,那就是一個意外了。
莊圓圓先前一直減肥,所以很剋制自己的飲食,如今看著瘦下來了,也不敢突然之間暴飲暴食,只恢復了正常的一日三餐,對於糕點和零食則是完全謝絕。
她忙了一個下午也沒吃晚飯,紀渙邀請她,莊圓圓如果有小尾巴,早就搖起來了。
去哪裡吃,地點依舊是紀渙決定了。
二人走在路上,紀渙十分貼心的給她買了個口罩戴起來。
莊圓圓納悶的看著他,紀渙開口,“霧霾。”
實際上卻不是霧霾。
莊圓圓如今走在街上,也是個回頭率十分高的美人,一個男人,總不能忍受別的男人老把猥瑣的目光往自己女人身上流連。
大街上什麼人都有,瞪一眼不管事,那目光下流的可以,就盯著莊圓圓細細長長的腿,還有包裹在衣服裡的胸。
莊圓圓接過口罩,紀渙說的話她奉行為真理,這男人比她聰明多了,優秀又聰明,既然做了這件事,那一定是有做這件事的道理。
莊圓圓是個沒有主見,乖巧懂事的女人。
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這是通病。
莊圓圓以前光有乖巧懂事,做的一手好飯,沒有顏值,便不被男人喜歡。
如今這個世道,顏值上去了,她這樣的性格,用另一個詞可以形容,就是貼心。
如果想要在一個時代裡說話,活下去,那就要站在這個時代的主流乾道上,否則說出來的話是含糊不清,甚至沒有聲音,就成為了啞巴。
好似對著一面牆絮絮叨叨,聽到的都是自己的迴音。僥倖被外人聽去了,說了些違背時代大流的反骨話,就會惹麻煩上身。莊圓圓深知這一點,所以她是沉默的大多數。
她隱約知道,自己胖的時候無人問津,瘦的時候人人追捧,這不是她的問題,是這個時代的問題。
她一己之力,憑什麼要求社會為她改變,這就像螳臂當車,莊圓圓在沉默中,也深知這個道理。
人的眼睛很難透過現象去看本質,所以發明了顯微鏡,望遠鏡等等。儘管科技代替人類的肢體,卻還是看不到他們無法看到的。
叫不醒裝睡的人,也是這個道理。
少數人站在清醒之地,他們是沉默的大多數,也是理智的一小撮。這樣的人雙眼能明辨是非,他們不屬於五色目盲的世人,要麼是哲學家,要麼是紀渙。
紀渙在泥濘的小路邊上走,下了場大雨,叫他撿到了莊圓圓這顆星星。
“想什麼呢,不說話。”紀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