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行為有什麼不對,給紀渙丟人了,諸如此類,束手束腳,比她減肥的那幾個月還累。
平心而論,莊圓圓縱然改變了不少,可骨子裡還是喜歡安靜的那個莊圓圓。
她不喜歡被過多的人關注,不喜歡熱鬧的地方。
面對紀渙的問題,莊圓圓腦子裡過了很多個理由,最後才開口,“我不經常參加這些宴會,以前,沒經驗……”
紀渙等了一會兒,就等到這個答案。
他嘆了口氣,“圓圓如果不喜歡的話,以後不要勉強自己。”
一瞬間,莊圓圓以為紀渙生氣了。
她慌亂的抬頭,卻裝進紀渙藏了一池春水的眸子裡,溫柔都快溢位來了。
他沒有生氣,莊圓圓看到這個眼神的時候就知道了,紀渙在陳述一件事實。
她不喜歡的,就不要去做。
“可是我不來……”
紀渙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很輕,“我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來的,怎麼啦,小圓也覺得我慘啊。”
莊圓圓嘟囔,“我們說正事呢……”
紀渙道,“我和你說的也是正事。”
紀渙是沒料到,莊圓圓真心實意的排斥這些杯盞交錯的宴會。
他應該在看見莊圓圓滿屋子畫的時候,就好好地走進這人的心裡看一看,那白紙上的每一筆都在拒絕和這些虛偽的燈紅酒綠打交道。
莊圓圓大約是前半生被人際關係搞怕了,就算現在能做好這一切,她也不想應付。
紀渙親了親她的額頭。
“以後不來了。”
莊圓圓心想:說不來就不來,這未免也太任性了。
可紀渙就願意讓她這麼任性。
慈善晚會之後,莊圓圓這個人正式走進了眾人眼裡,她卻也只在眾人的眼裡走了一圈,好似紀渙專門拿出來炫耀一次,接下來的任何活動中都沒見過莊圓圓出席。
哪怕是邀請卡,請柬等等送上門了,也沒個迴音。
莊圓圓窩在小別墅裡,對任何邀請都謝絕不敏,關上門畫畫做飯,雙耳不聞窗外事。
這段時間裡,紀母在家裡沒事做,成日研究良辰吉日,親自動手翻爛了幾本老黃曆,終於把兩人的婚期定下來了。
莊圓圓於是從安安靜靜畫畫,變成安安靜靜等著嫁人。
距離婚期還有兩個月,莊圓圓搬回了自己家。
這是她自己和紀渙提出來的,跟蹤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再怎麼執著也該放棄了。
嫁人這事兒是一輩子的事情,今後她就要和紀渙一起生活了,莊圓圓在剩下不多的單身日子裡,想要回去陪圓圓媽。
圓圓媽在家裡,彷彿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一會兒替莊圓圓高興的轉圈,一會兒又自怨自艾,絮絮叨叨的擔憂。
莊圓圓不知道圓圓媽擔憂些什麼勁兒,這天下樓時,圓圓媽在沙發上突然開口。
“圓圓,你結婚的時候,邀請小楊了嗎?”
莊圓圓咔吱咔吱嚼著薯片,沒心沒肺的愣了會兒,這才從犄角疙瘩裡把楊朗這人扒拉出來。
“你不說我都忘了,好久沒見著他了!”
圓圓媽也嘀咕,“我也覺得奇怪,這段時間也沒看見他,估計又什麼工作忙的走不開吧……”
莊圓圓道,“我把這個給他,他也不會來的,楊朗之前詛咒我一輩子嫁不出去!”
她想起這件陳年舊事,頓時來氣了。
圓圓媽小聲的訓斥她,“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記仇,人家就隨口一說,再說了,你不是嫁出去了嗎,還惦記!”
莊圓圓嘟囔,“哪兒有這麼惡毒的詛咒哦!”
“你的朋友也不多,要是能邀請小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