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打造成一個強大的團隊,而不是過分依賴某個選手、把全隊希望寄託在一個人身上。
現在他發現,這兩種風格並不衝突,封燦比他預想中的好多了——主要還是因為聽他話,收斂了臭脾氣。
程肅年坐在臺下,盯著大螢幕上顯示的全部分組結果,思緒從一本正經的工作角度微微往外一滑,滑到了封燦本人身上。
這時已經準備散場了,關係好的選手紛紛開始約飯,程肅年微信裡收到陳樂發來的訊息,叫他一起去吃火鍋。
程肅年以戰隊有事為由拒絕了,反手發過去一句“恭喜”,祝賀陳樂叔叔喜提死亡之組。
陳樂道:“我就說今天我右眼皮怎麼一直跳,原來是要給大佬們當炮灰了。”
程肅年還沒回,他又發:“對了,剛才打表演賽,我被你們家小addiss了一整局,語言嘲諷加眼神嘲諷雙重攻擊,不給點精神損失費嗎年神?”
程肅年道:“行,今天晚上的火鍋給你報銷了。”
說完發過去一個一塊錢的紅包。
陳樂:“……”
他們兩個聊了半天,從散場聊到回基地的路上。
程肅年照舊和封燦坐在一起,從活動場地出來他就把震動開啟了,手機一直嗡嗡地響,封燦聽得耳朵疼,酸溜溜道:“和誰聊天這麼開心?”
“……”
螢幕上,陳樂的新訊息剛發過來:“你別瞞我,小高神秘兮兮地跟我說了,你現在不是單身,你女朋友到底是誰呀?為什麼不能說,金屋藏嬌也沒你這麼保密吧?”
封燦望過來,程肅年把螢幕按關了:“沒有,隨便聊聊。”
他沒回答和誰聊天,但封燦能猜出大概,八成是陳樂,或者——剛才程肅年和左正誼一起打下路,這倆人不會加了微信吧?
封燦的想象力非常豐富,還很擅長往壞處想,他一想到程肅年打表演賽時很有可能一邊“家暴”他,一邊和別人談笑風生,心裡就梗得慌。
程肅年手裡還拿著手機,封燦抓住他的手,連手機一起按住:“隊長,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程肅年把手機抽出去,放進衣服兜裡。
封燦道:“你以前說我們的關係不能公開,我同意,不公開可以,但我一點名分也沒有,你至少得給我稍微意思意思吧?”
“……”
可能是嫌不舒服,封燦西裝裡的襯衫釦子解開了幾顆,領帶鬆鬆垮垮地墜著。程肅年看了他一眼:“什麼叫‘意思意思’?”
“就是——”封燦頓了頓,似乎也沒想好,“就是要讓別人都知道,我們關係非常好,你很在意我,我們不止是普通隊友。”
程肅年道:“那你想讓別人以為我們是什麼?比隊友更好的好朋友?”
“……”
封燦卡了一下,這個問題頗有幾分明知故問的意思,他感覺到了,程肅年就是不想給他名分。
通常來說,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如果其中一方沒有公開關係的衝動,說明他自己心裡仍然不認同這段關係,所以才不想讓別人知道。
程肅年不認同是正常的,一點也不奇怪,他們本來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情侶。但封燦被縱容得太多,胃口被養大了,愈發貪婪,想要更多。
他扣緊程肅年的手指,順著車子轉彎的慣性,趴在程肅年身上,哀聲道:“你對我好點好不好?”
“……”程肅年哧地一笑,“說什麼話呢,我虐待你了?”
這時,車裡前幾排的隊友們也在閒聊,沒注意到他們兩個的貓膩——就算注意到也當沒看到了,習慣了。
封燦在車載音樂和隊友閒談的背景音中,安靜又慘兮兮的口吻彷彿自帶結界,把他和別人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