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神色愈加複雜了。
徐陽看著周雪道:“別看了,又不是今後不來。”
周雪垂著頭,瞧著腳下的沙粒,似有若無的夾著心事,“以後還會來嗎?”
“只要你想來,隨時都可以。”
說出這話,徐陽就後悔了,順著章程,然後是不是……
果然,周雪欣然抬頭,看著徐陽,“這可是你說的哦,隨時都可以,不準反悔。”
嘴賤啊,為什麼總是改不了犯賤的毛病。
徐陽笑了笑,“我差事當身,又咋辦?”
“我不管,君子一言理當駟馬難追,你可答應我了。”
徐陽愕然,“有嗎?我有答應你嗎?我怎麼不記得?”
“你之人怎麼如此潑皮無恥,現在才發現你的缺點真多。”
“那你還讓我下次繼續陪你來。”
“哼……是你自己親口答應我的,反正不准你耍賴。”周雪很是調皮的比劃了一下玉手鉗子,故作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這是一個很沉重的包袱,不出意外,下次就又要破財了,徐陽覺得這時候很適合談判。
“周小姐,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談談。”
周雪詫異,“談什麼?是打算明天還繼續來麼?”
徐陽一臉認真道:“是下次能不能別勒索我的詩句了,都是……”
周雪面色一黑,順著他的話,“都是錢對吧。”
徐陽大喜,壞孩子終於懂得體恤窮人了,“周小姐果然聰慧。”
“徐陽,你還能不能更無恥點。”
空曠的河堤上陡然發出一聲狼嚎,“周小姐,放手……小坑貨,別掐,嘶……”
————————————————————————————————————
女人切莫小視,這是徐陽用一條手臂換回來的經驗。
兩人前後走進了南京城,走在前頭的周雪時不時的扭過頭看著徐陽,順帶浮出一道隨風的微笑。
但那張笑臉落在徐陽的眼中,總覺得帶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而這也是徐陽為何不同她並肩而行的原因。
壓力大,壓力真的很大,手腕都被她掐腫了。
走了小半個時辰,周雪的腳步駐留在街頭岔道上,靜靜的站在那裡。
如此模樣,委實是一處靚麗的風景線,佳人白淨美麗,靜候在嘈雜的人行中,倒是有種與世脫塵的感覺。
徐陽的腳步不由快了幾分,周雪的意思顯而易見,徐陽仍舊有些擔憂。
確定是說聲道別,而不是想在臨走前再勒索我一首詩?
徐陽走的很忐忑,一支羽箭卻是來得十分迅猛,直奔街道上的轎子而去,周雪本是田中秧魚,可招來殺禍的轎子賴死不活的從她身後經過。
“危險……”
徐陽驚然看去,羽箭並非一支,徐陽也顧及不了這麼多,一個猛撲,就將周雪推倒。
“噌……”
羽箭劃過徐陽的衣袖,血跡當即染紅了他身上的黃色飛魚服。
然而羽箭也並未從轎窗透過,而是插在轎壁上,三隻箭,格外顯眼,其中一位轎伕更是不幸倒在血泊中。
頓時熙熙攘攘的街道頓時就沸騰了,徐陽也急了,顧不了不了手掌中的柔軟跟左臂上的疼痛,從周雪的身上爬起,環視四周的異象。
徐陽眼尖,片刻後就在人群中瞟出五個黑衣人,行速匆匆,眼中一片殺意。
殺手!
顧名思義就是索人性命的冷血工具,徐陽也很想拉著周雪順著人群擁擠離開。
可是他不能,現在後悔腸子都青了,為毛出門前不將飛魚服褪換下來。
“錦衣衛何在?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