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止盡的追殺。這樣的人,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他也是唾棄的。因此當父母被作為內奸抓起來,連他一起都必須遭受公判時,他是沒有太多怨恨的。一個12歲的小孩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被槍決,卻不知道悲傷,流在他骨血裡的奴性告訴他要去服從主子的一切命令,就連死亡,也只能服從。
但就在他順從地接受死亡的判決時,一道宛如天籟的童音將他的一條賤命要了去,那個站在愛新覺羅。雲燚身邊的小女孩,伸著肥嘟嘟的小指頭指著他,向愛新覺羅。雲燚撒著嬌,“哥~~他又沒犯錯,你就別殺他了嘛。把他留給明毓玩好不好?”
愛新覺羅。明毓,要了他,從此霸道地佔據了他的生命。
最初的時候,司徒遐只是一味地去服從明毓,他恭敬的態度僅當她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子。而明毓,雖稱不上是一個可愛嬌美的小姑娘,可對待司徒卻沒有絲毫的鄙視。她的性子野,卻不算任性驕縱。她高興時稱呼司徒為“司徒”,不高興時就嚷著“喂”,除了第一次要他的那回外,明毓就再也沒表示過司徒是她的玩物,他的存在,更像是一個童年的玩伴。司徒曾以為自己對明毓只會是一如既往的敬重,可時光荏苒,漸漸的,某些情感也在慢慢發酵。當看到明毓身上因技能訓練而出現的一些淤青傷痕,司徒毅然地棄商從醫,努力修學醫術,只為將來不時之需。也正是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裡小小的萌芽早已蔓延開一片綠洲了……
但是司徒,早已認定自己的身份只能是一位盡忠職守的屬下。因此,他按捺住了瘋長的情愫,選擇了默默的守護。司徒的情,藏得極深,隱忍脈脈,恍如冰下的流水,雖不盡人知,卻是細流緩緩。如果沒有後來的事,司徒終其一生,可能都會用自己的忠誠去守護愛新覺羅。明毓,去效忠愛新覺羅家族。但是明毓一死,凍結的冰就被鑿開了,細細的流水化作了炙熱的岩漿,他不相信意外的說辭,明裡暗裡地打探著事情的真相。他不否認,自己已日漸瘋狂,明毓的死讓他聯想到了父母的死,點燃了當初零星的恨意,火種騰躍,形成了燎原之勢。
最終,得知一切都操控在愛新覺羅。雲燚手裡後,司徒也決意掙脫奴性的約束,用最凌厲的手段報復他,即使賠上性命也無妨!他誓要讓雲燚也一嘗摧心剖肝之痛!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司徒手腳飛快地幫雲燚縫補後背後的傷口,利落地剪掉了線頭。
“司徒,你的動作越來越快了。”雲燚伸手摸上背後的傷疤,整齊的縫補針腳顯示了男人高超的醫術。
“別動,線破了就麻煩了。”司徒皺眉制止了雲燚的動作,收拾著床邊的手術刀具,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司徒謎,“你打算怎麼處理小謎?”
“她現在已經不是小謎了。”雲燚自嘲地搖頭,難得肯與司徒談論小謎的問題,且話語中流露出疲態,“我想先回英國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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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不用藥了?”司徒指的是“忘生”。
雲燚一頓,“那藥,先擱著吧。”他沒有正面回答,覺得話題煩躁,就改口支開了司徒,“司徒,你替我把書房的煙拿來。”自己似乎越來越依賴菸草的鎮定作用了。
“可是你現在……”
“去吧,我會注意的。”
“是!”
“哢噠。”門鎖被開啟,靠在門邊的乏累的小謎機警地瞪大眼,站起身退開盯著門板正襟危立。
“吱呀──”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雲燚,而是面色陰鷙的司徒。
“真愚蠢。那麼小的傷口根本不會危及他的生命。”司徒擰起眉,“還是,你根本就下不了手殺他?”
“我,當然不是!我恨他!”小謎忙迭聲反駁。
“很好。可是殺人真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