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脂供應,電話那一頭,鄭老闆起初有些不敢相信,等方洛解釋了一番,他才激動地表示在物流基地這邊等候。
西鄰的物流基地屬於荒地,空閒地比較多,西鄰的城市建設重心不在這一頭,因此一些採購商都選擇在周邊建立起簡易的倉庫,專門用來囤積貨物。
繞了一圈,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鄭老闆,方洛上前和他握手,方明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仍然擺出一份很熟的場面。
鄭老闆有些奇怪地看著兩個人,透過交談,才知道這八噸的松脂是叫做方明的年輕人搞到的,心裡有些感嘆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頭腦。
方洛並沒有刻意表現自己在其中的作用,畢竟以後這松脂的生意大多都是方明和鄭老闆做,如果自己喧賓奪主,那麼以後方明在和鄭老闆的談判中,會處於不利的局勢,畢竟自己也不能全程刻地跟在方明的屁股後面,幫助他。
卸好了貨,過磅稱量完畢,所有的松脂重量為八點三噸。
在鄭老闆簡易或者可以說簡陋的辦公室裡,臉上一副沉重的鄭老闆一上來就抱怨當初松脂緊缺而造成價格上漲,然後最近貨源比較足,價格略微下降的事情。
方洛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鄭老闆肯定會使出商人的本性,那就是能賺得多少就爭取多少,因此此時鄭老闆的抱怨並沒有讓方洛有何鬆動。
按照當初鄭老闆在醫院裡和自己聊天時說的三塊二每斤來說,那麼現在自己拉來的這批松脂每公斤價格肯定比三塊二要高一點,原因無他,那就是貨源比較足的話根本就是假話,方洛之前就留意了這一點,在西鄰,除了花山和浦賓兩個縣,其餘縣份都沒有大面積地種植松樹,大多都是以生桉為主。一場大火,就算是雨後甘霖,浦賓的松樹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分泌出大量的松脂,再加上早上電話裡鄭老闆興奮地情緒,方洛看呀肯定,鄭老闆現在其實是捉襟見肘,自己送來的這一批松脂可謂是雪中送炭。
“兩位小兄弟,每斤三塊錢,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大價格。”
聽完這句話,方明心裡有些佩服方洛的先見之明,在花山老街上散步的時候,他就交代自己明天無論鄭老闆打什麼感情牌把價格壓到多低,一定不要有所鬆動,一定把價格死死定在每斤三塊四的坎上。
方明笑了笑,說:“鄭老闆,我們兄弟倆跟你也不算陌生人,這才想到把松脂拉到您這,說實話,三塊錢的價格非常低,如果你沒有誠意,不要緊,我立馬把這些松脂拉走,至於人工費你不用擔心,我們出,因為在西鄰有人開出了三塊五每斤的價格,你這一邊不收,我們現在就可以拉到那邊去。”
鄭老闆一愣,不過臉上的表情很快恢復過來,西鄰存在搶飯碗的同行,這本身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全北西省,西鄰和邕城的松脂產脂量最高,其他想分粒�娜俗勻徊換崬砉�飧齙胤劍�皇且喚鍶�槲宓募鄹袼坪蹩�黴�吡恕�
雖然三塊五的收購價鄭老闆依然有很大的利潤空間,只是他並不想把這每斤五毛錢的利潤丟出去。
“這個,三塊五的價格實在太高了,不是我不給兩位面子,而是如今這市場行情就是這個樣子,三塊五太高,如果我開出這個價,那麼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你們說是不是?”
方明轉頭看了一眼方洛,回頭說:“鄭老闆,那我就直說了吧,按照以前貨源正常不緊缺的情況下這松脂都達到了每斤三塊二,你開出的三塊錢就有點不近人情了,一口價,三塊四,你接受不接受?如果你不接受,我們現在就可以馬上拉貨走人。”
三塊四!
鄭老闆思考了良久,心裡有些鬱悶這兩個小傢伙竟然對行情這般瞭解,本來還想忽悠他們不懂這一行多賺一點,沒想到卻有點失算了。
緊缺的市場,三塊四依然是大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