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推卸責任,有什麼意思,有本事上去把北樓幹翻,沒本事,就好好待著,別讓人看著丟臉。”王子鳴臉色難看地從後面走來,徑自坐在了場邊的草坪上,灌了滿滿一口水。
王子鳴本就在這些人中有威名,李小安和白明飛各自哼了一聲,都安分了起來。
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看臺上的學生微微消停了一些,上廁所或者買水的,絡繹不絕,看臺上忽然之間少了一半的人。
坐在場邊,靠著看臺的最底層階梯,方洛想起了比賽之前楊維告訴他的一件事,當初南樓傅秋白一夥去三中和八中踢熱身賽,其實就是衝著如今北樓隊伍裡好幾個傢伙來自這兩所學校的原因,他們那是刺探情況,瞭解這幾個傢伙的踢球方式,弱點,強項。
不得不承認,上半場,白明飛等幾個來自三中或者八中的隊員被他們看得死死地,沒有一絲表現的機會。
風從鐵絲網外吹進來,吹起方洛被汗水打溼了的劉海,夏末初秋的陽光變得溫和而暖和,透過鐵絲網,遠處高低起伏的建築物在黃昏下很安靜。
方洛站了起來,向著秦牧剛走去。
34 夏天的風(上)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差勁的隊伍了,作為帶隊老師,我感到羞愧。”
秦牧剛鐵青著臉,說道。
方洛走到秦牧剛的身後,聽到他這麼一說,愣在了當地。
秦牧剛轉過頭,看著方洛,不經剎那思索,劈頭蓋臉地罵道:“當初我指派你組織北樓的隊伍,原本以為你的水平不錯,可以組織一支不錯的隊伍,但是看看上半場糟糕的表現,我都替你丟臉,瞧你上半場做了什麼,防守?進攻?統統沒有,而是像個小兒麻痺症一樣,在場上走來走去,沒錯,我說的是走,而不是跑,怎麼回事?沒有吃飯嗎?沒有力氣?還是鞋子不合腳?我光著腳都比你踢得厲害。”
吐噴了方洛一臉口水,秦牧剛似乎還沒有罵暢快,頭一轉。
“李小安,防守會嗎?不是跟個人瞎跑就是防守,你會不會和隊友配合,協助?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遊戲,別搞個人主義,還有你,白明飛,你是中場,中場的職責是什麼,保護後防線,在中場豎立防線,同時向前輸送炮彈,可是上半場你都做了什麼,我都不好意思說……什麼都沒有!”
將隊員一個一個從頭罵到腳,秦牧剛轉身,直接離開。
走出三步後,他冷冷地補充道:“如果今天輸了,這個球場以後你們就別進來了,乾脆在教室裡玩玩得了。”
在教室玩足球,是二中的一句口頭禪,意思是沒本事就在教室裡玩,不要到球場上班門弄斧丟臉。
北樓的隊員看著離去的秦牧剛,臉上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秦牧剛從來就是個溫和的人,從來不會紅著臉這麼說話過,而且說的這麼衝,一點情面都不留。
王子鳴眼睛眯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他沒有說話,而是站了起來,往球場外走。
隊員們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王子鳴這是幹什麼,比賽還沒結束,難道要打退堂鼓?
“你…你去哪裡?”李小安沒好氣地問道。
王子鳴沒有回答,走之前,看了一眼方洛,眼神不定。
兩世為人,方洛哪裡看不出秦牧剛這是激將法,不過他也沒有點透,在他看來,這些北樓的隊員是應該激將激將。
走到李小安身前,方洛坐了下來,在所有人疑惑的眼光中,脫下球鞋,然後用鼻子認真地嗅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腳氣,怪不得踢得這麼臭。”
李小安耷拉的臉一下子鬆開了,笑了出來:“還好意思開玩笑,比賽都踢成這樣了。”
方洛搖頭,把鞋穿上,然後站了起來,看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