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葉秋見了譚德,頓時神情激動,一雙深褐sè眼眸立馬紅了,眼眶中淚水瀰漫,嘴唇支支吾吾微顫不定。
葉秋見夜思安然坐在譚德對面,神sè頓時一僵,瞬間變得嚴肅,夜思心頭一緊,暗道不好。
“葉施主無需這般,杜賢侄頗和老道本xìng,我倆相談甚歡,且杜賢侄先前於老道有救命之恩,我倆實乃忘年之交!”譚德笑呵呵的一揮手,先一步阻下葉秋。
葉秋本是因見到譚德,心中激動下,才會對夜思如同不知禮儀之舉而不滿,如今譚德親自開口解釋,加上聽譚道長所言,似乎對夜思很有好感,葉秋心中登時大喜,臉上頓時轉怒為喜,在葉秋看來,能與譚道長攀上關係,那真是天大的機緣。
“夫人、道長,我閨女這是怎麼了?”陸員外急道。
“無妨!”譚德伸手一點,食指於虛空一捏,登時就有一朵金花悄然綻開,此金花只有雞蛋大小,但其全身皆金光閃耀,比之真金鑽石都要璀璨。
這金花一出,場中除卻葉秋和夜思兩人,其餘之人皆心神皆震,陸員外似聯想到什麼,心田猛地一動。
譚德手指輕彈,將金花送到陸雨遙身前,這時陸雨遙如有神助,其略顯呆滯的面龐突兀一動,眉心處浮現一枚神秘符文,其毫光一閃下直接將金花納入眉心去了。
此符文現形的同時,譚德臉上笑意登時一僵,場中寧靜氣息為之一靜,空氣凝固,似有千斤重擔壓下,眾人只覺得身子無故一沉,夜思不動聲sè的輕吐一口氣,場中氣氛又兀自消散,重壓來得快去得也快,如南柯一夢。
眾人不自覺的鬆口氣,隨即又覺得莫名其妙,不知為何這般,陸雨遙在呼吸間醒來,其周身毫光悉數內斂,唯有眉心處還留有絲絲紅暈,顯然其道韻存於眉心。
“你可願隨老道修行?”譚德絲毫沒有顧忌陸員外等人,目光灼灼的看向陸雨遙。
“願意願意!”陸員外搶先開口。
譚德聞言也不怒,補充道:“老道流浪天涯,你若隨老道修行,免不得要遠走他鄉,也許時常還要風餐露宿,其中苦難是必不可少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陸雨遙原本意動,但一聽要離開親人,陸雨遙心中登時猶豫起來,陸員外亦是神sè一變,眼珠直轉不定,似乎也猶豫不決。
見陸雨遙父女皆默不作聲,譚德略微沉吟後說道:“修行雖苦,但也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你若能堅持三年,老道可收你為徒,傳你至理!”
陸雨遙體會過入道的滋味,其中的美妙更是難以言喻,此時譚德發下承諾,陸雨遙甚是意動,但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全新的生活,兩者皆散發著醉人的芬芳,陸雨遙情不自禁的看向夜思。
這一刻,出奇的,似乎只有穩坐石椅,細品香茗的夜思才能給陸雨遙正確的答案。
夜思伸手一指,陸雨遙順其手勢看向了湖面,這時平靜的湖面上傳出夜思那略顯醇厚的聲音:“湖為界,滿湖金鯉,鯉為湖而活,木閘為限,過閘便可入江海,閘不低,江河河道崎嶇不平,水道難行,漩渦暗流,甚於蜀道,然海之深可容萬物,海之廣可孕天材,同為兩鯉,越木閘便如過龍門,先苦後甜,或先甜後苦,是非對錯,你自可明辨!”
夜思此話已經說得很直白,陸雨遙若是不知取捨,那夜思也只能惋惜,不多做其他。
果然,聽完夜思此話,陸雨遙道心暗動,眼眸發亮已是躍躍yù試,但縱是如此,陸雨遙還是看向陸員外,做最後的徵求,女子多孝順,大概就是這般,父母的幸福才是最香甜的回憶。
“走吧,好好隨道長修行,你的路比父親遠,你是我的延續,既然機緣到了,又怎能如老父這般偏安一隅呢!今後要好好照顧自己!”陸員外說著已是淚花急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