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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中沒有一個、無論是在青年時期或較老時期,做過壞事或受過人們的指責。指控者說,“但是蘇格拉底至少教導兒童輕視他們的父親,使他的從者們相信,他們比自己的父母更聰明,他說,按照律法,只要兒子能證明父親患有瘋癲病,就可以把父親拘禁起來,他利用這種情況來論證一個比較無知的人受一個比較聰明的人拘禁是合法的”。但蘇格拉底所說的是,在他看來,為了無知而把別人拘禁起來的人,也可以很正當地被那些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人拘禁起來,關於這一類事情,他常考慮無知與瘋癲有什麼不同;在他看來,把患瘋癲的人拘禁起來,對他們自己和他們的朋友都有好處,但那些不知道應當知道的事情的人就應當好好地跟那些知道的人學習。

指控者接著又說,“但蘇格拉底不僅使他的門人輕視他們的父母,同時他也使他們輕看別的親屬,說親屬關係對於那些有病的人或進行訴訟的人並沒有益處,倒是醫生對於前者有幫助而律師對於後者有幫助”。指控者還斷言,蘇格拉底關於朋友說過這樣的話,除非朋友們能相互幫助,否則他們的友誼是沒有益處的;他還主張,只有那些知道什麼事對別人有好處而且能夠使人們理解這一點的人才配受尊敬;這樣,他就使青年人相信他自己是人類中最聰明的人,並且也是最能使別人聰明的人,他使他的門人對他具有這樣的心情:別的人和蘇格拉底本人比較起來,他們看來都是沒有價值的。的確,我知道,關於父母、別的親屬和朋友,他曾經這樣談論過;此外,他還常說,當靈魂(才智只存在於靈魂中)離開人的身體的時候,人們就把他們最親愛的親人的身體送去殯葬,使它儘快地離開自己眼前。他還常說,每一個人,當他活著的時候,總是親自把他所最愛的身體裡的無用的和無益的東西去掉,也讓別人把它們去掉;人們總是親自把身上的指甲、毛髮和繭皮去掉,並且忍受辛苦和疼痛讓外科醫生把它們割下焚燬,人們還自以為有義務付給他們手術費;他又說,人總是把口中的唾液向儘可能遠的地方吐去,因為當唾液留在口中的時候對他們並沒有用處,倒很可能對他們有害處。但蘇格拉底說這些話,並不是要他的門人把自己的父親活活地埋葬掉,或者把自己的身體分成碎塊,而是要向他們證明,凡是無意識的東西就是無價值的,他勸勉各人要努力盡可能地使自己成為聰明有用的人,無論他所希望的是否受到父親兄弟或別人的器重,他總不可因信賴親屬而忽略培養自己,而是應當努力使自己對於那些他所希望器重的人有所裨益。

指控者還說,蘇格拉底挑選了著名詩人的最壞的詩句,用它們作為證據,來教導他的門人做無賴漢和暴君,例如,赫西阿德斯的詩句: “做工不是恥辱,閒懶才是恥辱。”他們說他把這句詩解釋成彷彿詩人是在勸導人們無論什麼樣的事都可以做,不正義也沒關係,不光彩也沒關係,只要有利可圖就行。雖然蘇格拉底完全同意,做一個忙碌的工人對人來說,是一件有益處的好事,閒著什麼事不做,對人來說,乃是一樁有毒害的壞事——的確,做工就是善,閒懶就是惡——;但他同時也說過,只有那些做好事情的人才是真正地在工作,才是真正有用處的工人。他把那些從事賭博或做壞的、有害的事的人稱做閒懶的人;按這種意義來說,詩人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