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制定並不難,”艾爾黑絲恩用手捋了捋鬍子,然後喝光杯子裡剩下的一點酒,說道:“關鍵是法律的執行者,還要保證法律的執行,這才是最困難的。比如說,李四娘你的弟弟偷了一隻雞,結果法律規定偷雞的人會被處以勞役,你說該怎麼辦?”
“幹嘛偷雞被抓住就要服勞役?我可以用金錢贖買或者找人來代服勞役……”李姌說著說著,感覺到了不對不吭聲了。
“你看,這就是了,法律這種東西如果不執行就是一張紙,可是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法律是什麼東西?”艾爾黑絲恩嘆息了一聲,不言語了。
“艾爾,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制定一個遠大的有難度的目標才有意思嘛,否則輕易達到了,接下來做什麼?混吃等死就沒意思了。”老羅曬然的把手攤開,然後用右手抓撓著花彪的下頜,聽著它舒爽的“嗚嚕”聲,接著說道,“要我說呢,法律的規定必須要細緻,不能含糊,什麼樣的罪行適合什麼樣的懲罰,規定必須要細緻到位,沒有了漏洞,自然執行起來也就簡單多了。還是拿四娘弟弟偷雞的例子來說明,懲罰改為賠償一百隻雞,或者要四孃的弟弟抓住一百個偷雞賊,這法子不錯吧?哈哈”
“三兄,你討厭!幹嘛總說我弟弟偷雞!”火女郎直接錘了老羅肩膀一下,然後發現錘不動,乾脆用手指去捻老羅的軟肋。
“呵呵,巴托爾,你的這個法子真是不錯,比之以往竊賊抓住就砍手有意思多了。”艾爾黑絲恩也笑了起來。
“四娘,別別……我的天,你們女人怎麼都會這一招!”老羅齜牙咧嘴的捂著自己肋下,那個地方肯定被火女郎掐紫了,軟肋這種地方即使是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也只是能夠防禦排尺,頂多防禦鐵棍,但是女人的手指只是捻起面板來掐,怎麼能受得了,除非能把面板變成犀牛皮。當然這點疼痛老羅也不是不能忍受,齜牙咧嘴不過是裝給李姌看的,“該死的,艾爾,你別在那裡笑,哪天你也找個女人做妻子就知道了,安拉允許你們找四個妻子的。”
“哼,巴托爾,我找四個妻子也不會…”說到這裡艾爾黑絲恩也有些頭大,這個可是誰也不敢保證的,萬一四個妻子一起掐自己,安拉在上,還要不要人活了。
“三兄,你們女人是個什麼意思啊?”李姌靠近老羅的身上,乾脆把花彪擠走了,笑眯眯的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盯著老羅的神色。
“怎麼不知道,我大嫂掐我大兄就是這一招,”老羅暗自慶幸,還好哥們反應夠快,說漏了嘴,這個火爆丫頭不知道會怎麼吃醋呢。說來也奇怪,怎麼女人這一招都是不學就會嗎?後世的女人和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會,難道真是什麼神靈傳授的不成。
“真的嗎,三兄?可是怎麼很少聽你講起家裡的事情,大嫂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李姌倒是不再糾纏老羅的口誤,只是眯著大眼睛盯著他。
老羅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身邊的火女郎變得像一隻狐狸,還是愛吃醋的暴脾氣的母狐狸,“大嫂是個教娃娃認字的女先生,平素是個溫婉賢惠的女人。”
“咦,三兄家裡那邊,女人可以做先生的嗎?”敏感的李姌一下子發現了問題所在。
老羅差點想給自己來個嘴巴,這火女郎今天怎麼這麼機敏,話說的越多漏洞越多,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當然,家裡那邊可沒有儒家的管束,說起教育小娃娃,女人比男人耐心好多了,所以那邊大多數時候都是女人來教育小娃娃識字。”
“那豈不是說女人並不是總被關在家裡,像張家人說的那樣相夫教子……”李姌的口氣有些鬱郁的,不過眼神卻有些閃亮的盯著老羅。
“沒錯,那裡的女人做什麼完全看各人意願,有的也會在外面做一些合適女人來做的事情,比如教小娃娃,比如集合在一起紡織和縫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