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景趴在她身上輕笑,賴了好一會又埋在頸側嗅了口女兒香,骨香清透,至清至潔,她嘆:果然是水玉星主啊。
她痛快起來,垂眸,她的舟舟姑娘朝她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嬌聲道:「扶我起來……」
晝景沒忍住親了她指尖,把人羞得猝然收了手:「你——」
「我?我怎麼了?」她乾脆把人抱下床,一件件地耐著性子為她穿好,憐舟受不住她這份殷勤體貼,面色起了潮・紅:「阿景……」
俯身束腰的人頭也不抬:「你既是我的妻,往後我日日夜夜這般伺候你,你也要推拒麼?」
她說「日日」也就罷了,偏要磨人的綴上「夜夜」,憐舟嗔她,手卻輕撫她細軟的發,忍著羞被她服侍。腦子裡倏地跳出阿景紆尊降貴頻繁用唇舌取悅她的場景,心尖又是一燙。
她過於嬌弱敏感吃不得硬物,阿景指節溫軟修長,入內卻也進不得半寸,她受不住,哭聲顫顫,被這人隱忍難捱地道了幾聲緊緻,立時改了比指頭更柔軟的舌。
憐舟眼圈泛紅,心想女子和女子竟能細緻溫馨至此,阿景為她幾番折了身段,卻不知她究竟有沒有從那夜裡嘗到歡・愉。她後悔沒扛住昏睡過去,不曉得之後這人是如何收場。
那滋味起初難熬,到了後來卻也是好的。她好了,那阿景呢?
她也想阿景好。
「想什麼呢?」晝景壞笑看她,和她咬耳朵:「你那時候睡了,不曉得後面如何,入夜了我再細講給你聽。」
一句話,羞得憐舟軟了腿,轉過身不理她。
兩人在房裡濃情蜜意你儂我儂,苦了管家站在正堂與一身仙風妙骨的女子交談。
「家主今日不見外客。還請女客回罷,改日再來。」
女子站在那,一動不動,心裡卻在想昨夜水玉星主何以釋放出那般精純至潔的水意,是覺醒了,還是……委身於人?
她心一跳,便覺荒謬!水玉那等外表柔弱骨子裡冷淡高傲的人,也會與人在情・事上糾纏?
不知怎的想到了長燁聖君。
昔日宴會匆匆一瞥,聖君姿容無雙,便是那時水玉一眼傾心,不料主動交好遭了冷遇,為此悶悶不樂多日。
昨夜長燁星耀眼奪目,星亮於蒼穹,昭示魂魄覺醒,可嘆
引動星輝喚出漫天水意,可與聖君有關?
她百思不得其解,或許見到了人,一切就都瞭然。
管家駭於她高貴凜然的氣度,不敢強行趕人,苦惱之際聽得一句懇求:「我有要事求見貴府夫人,還請寬容一二,再去稟一聲罷。」
人長得漂亮的確佔便宜。管家被她看得心生不忍,搖搖頭:「煩請稍等……」
既是找夫人,那家主應該會放人罷?
他嘆了口氣,心道:以家主這份疼愛,距離府裡有小公子那天,應該不遠了罷?
晝景攙扶著人出了門,抬頭恰好看到管家滿心躊躇地原地踱步,她笑:「怎麼了?」聲音懶洋洋的。
憐舟心癢地看她一眼,總覺得阿景這般和人說話時,模樣是絕頂的好。
「回、回家主。」管家心中一喜,趕忙小跑過來,不敢衝撞了夫人,垂首道:「有客求見夫人。是女客……」
「女客?」聽是來見她的,憐舟柔聲詢問:「人在何處?」
「回夫人,在正堂。」
家主說了不見他卻把人領進正堂,管家額頭冒汗,這才想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麼,小心抬了頭。果然,家主笑眯眯地看著他,他心一顫:「來人鳳儀甚佳,與夫人氣質相似,奴不敢阻。」
他變相地奉承了自家夫人,晝景哼了聲,不再揪著不放。想到有美貌的女子來找她的舟舟,她佔有慾作祟,眸光微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