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和黎兒一樣,都是在街上被你撿到的。”瞿焰月試探性的問道。
“不,不只!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別的。”文連星緩緩的搖了搖頭,一開始他也以為只是這樣,可是隨著他心裡的憂心不斷增加,他便知道這不是全部的原因。
一種莫名的熟悉逐漸人侵他身體的每一條血管、每一個細胞,讓他不能放下一絲一毫。
微微的頷首,瞿焰月露出滿意的笑,深邃的雙眼進出一抹精明。
“如果說,我可以替你找出黎兒的下落,你要怎麼報答我?”他記得剛剛這孩子在他詢問他母親的名字時,迷迷糊糊間說出來的三個字。
程黎雁,程黎兒!相似的面貌,相似的名字。
若是他再想不出這其中的關聯,那麼他就可以去撞牆了,而文連星這個白痴男人還沒想到。
彷彿天外飛來的問題,讓文連星愣了愣,好半晌才能消化完瞿焰月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喂,快說,你要怎麼報答我?”他朗朗的笑容帶著一絲算計,雙眸來來回回看著文連星和孩子。
“你在暗示什麼嗎?”合眸微眯,文連星打量著他。
“你先回答我。”瞿焰月堅持的說道,在幫助朋友時,不忘得到一些好處,這向來是他做人處事的最高宗旨。
在瞿焰月的催促下,文連星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就來一套先進的核磁共振的機器吧!”瞿焰月以食指和拇指撐在下頷,來回的磨搓,臉上的表情十足十像是個好佞小人。“喔!對了,還有我的手術室也該翻修了。”
“瞿焰月……”自牙縫中進出威脅的低喊,文連星一掃過去幾天的消沉,渾身的氣勢在這一瞬間重新灌人他的體內。“或許你該試試實驗室被砸毀的心情,我想這個你一定沒有嘗試過。”
“這是威脅?”滿意的看到他又恢復以前的文連星,瞿焰月不在意的問道。
“你若再不把話說清楚,那麼你很快就會知道這是不是威脅了。”
“不用我說吧!這孩子簡直和你小時候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難道還需要我再多做解釋。”好心情的不再逗弄文連星,瞿焰月說出心中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倒抽了一口氣,文連星不敢置信的雙眸定在瞿焰月的臉上,從他認真的眼神,文連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只要一根頭髮,就可以驗出我的猜測準不準確。”瞿焰月聳了聳肩,輕鬆的說道。
雙拳緊握成拳,文連星幾乎剋制不住內心的那分激動,但未了他只是平穩的說道:“那你還不快去做。”
“記得我剛剛開出的條件嗎?”瞿焰月好整以暇的問道。
“瞿——焰——月!”心中的著急讓文連星的怒火已到了極限,向來無害的目光中夾帶了一抹肅殺。
“顯然你還沒有忘記。”瞿陷月兀自點頭說道,然後走近文連星身前,一聲招呼也不打的硬是自他茂密的黑髮中摘下數根,然後怡然自得的在文連星那幾近殺人的目光中走人。
而顧不得隱隱作痛的頭皮,在目送瞿陷月出去後,文連星將視線轉回床上躺著的孩子,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一個問題。
這一切真的可能嗎?
七年前,他在街上撿回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成為他心愛的女人。
七年後,他在街上撿回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真的會是他的血骨至親嗎?
天啊!這是一種怎樣的巧合呵!
但他衷心的期望瞿陷月的猜測是真的,雖然他不知道他見鬼的憑什麼這麼肯定。
或者他不該再抱有那麼大的期待,因為他是一個罪人,而老天似乎不會對一個罪人這樣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