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走得很慢。又因為隊伍嚴重缺乏藥品和隨行的醫生,從而導致其中的一些傷員或者因傷病過重而死;又或者是不堪忍受傷口的疼痛自殺而死。其他的人只能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痛苦的死去,卻是一點也幫不上忙。那種焦急、慌張、痛心的感覺,讓每一個人都心如刀絞般的難受。本來有的人想阻止傷員的自殺行為,但在同伴的哀求之下又只好忍痛放棄。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了最後,四百多位重傷病員全都因為以上的種種原因,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存活下來,全部留在了伊比魯斯河畔的山坡上…
我的雙眼在模糊了許多次後再一次地變得模糊起來,心裡面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悲哀。為死去的人悲,為活著的人哀;為眼前的人悲,也為我自己的遭遇而哀。
一週之後,隊伍終於走出了山林,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我回顧了一眼歡呼的人群,作出了原地休息的決定。再叫過身邊的一個士兵,讓他去後面通知阿迪達克他們之後,我下達了休息的命令。士兵們立刻一個接一個的躺倒在了草地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他們可真是累壞了。”我在心裡這樣的想著。“為了不讓帝國軍團的追兵追上,所有計程車兵在這一週的日子裡幾乎沒有合過雙眼,現在總算能夠睡一會兒了。但願明天早上他們能夠恢復體力。”在安排了哨兵到四周警戒之後,我自己也找了一塊地方躺了下來,望著天空中漂浮的朵朵白雲,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我一個人走在青石鋪砌而成的山間小路上。小徑兩邊的山坡上的大樹高聳入雲,一群群小鳥在樹林中穿越、歌唱。在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座小木橋,橋下的小溪清澈見底。站在橋的中央,便可清楚的看見小溪裡的小魚兒在水裡自由地遊玩。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令我著迷,如此的讓我熟悉。我心頭振奮,邁開大步往山的深處狂奔過去,急劇跳動的心房令我的血液更加迅速地流淌。因為我知道馬上就能見到我早思幕想、顏如生父的師傅了。當然還要那個我從死人堆裡抱回來的、頑皮的小蝶兒——蝶蓮花。穿越了崖口,轉過了山坳,我終於見到了我久違的家:一個百米見方的大院,兩間寬敞的原木屋。我興奮地邊跑邊喊:“師傅,峰兒回來看你了。小蝶兒,還不快出來接你大哥…”然而沒有人回答我,我好生奇怪。當我推開堂屋的大門時,我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大腦一片空白。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師傅,小蝶兒,你們在那裡?”我找遍了屋裡屋外,沒有看見半個人影;我想也不想便立即跑向後山的仙人洞。在洞口的青石臺上,我看見了師傅的遺體。一柄短劍插在了師傅的後心上,從傷口中流出來的血液早已凝固。我抱起師傅的頭,緊緊的樓在懷裡,放聲大哭:“師傅,你怎麼了,你醒醒呀,師傅,峰兒回來看你了呀…”就在我悲痛萬分的時候,從洞口四周的樹叢中跳出了一群捕快。“趙建峰,你的案子結了,你就受死吧。”我放下懷裡的師傅,拔出了長劍,發出一聲怒吼:“你們這群狗雜種、王八蛋,竟敢害我師傅,我要砍下你們的腦袋祭奠我師傅的在天之靈。”
“哈哈,殺了你的師傅又怎樣?告訴你,洞裡還有一個沒穿衣服的雌兒呢,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很正點的喲,你看了以後可別上火,啊,哈哈哈哈…”捕快們的淫笑聲直鑽入我的大腦,漸漸地我的手腳開始麻木起來。我的眼睛裡噴出了一團團烈火,拼命的想衝上去殺死仇敵。然而不管我如何努力地運動,可身體就是無法動彈;而四肢也因為麻木而慢慢的失去了力氣。我驚咳、憤怒、焦急萬狀,看著慢滿圍過來的、臉上掛著獰笑的捕快們,我渾身冒著冷汗。在急怒攻心下,我渾身失去了力氣,手一鬆,長劍落地。緊接著大腦嗡地一下失去了知覺,身體也跟著摔倒在地…
“啊…”我大叫著從地上跳將起來,拔出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