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大感好奇,這老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說到就到,剛才明明聽著他的聲音是從很遠處傳來。
葉一全看著這個老頭腳下似踩著雲朵,一步一丈,這身法卻比自己還要高明,若沒有深厚的修為何以能駕馭住這樸實無華的身法,神情嚴肅起來。
這個才是真正的高手,原本以為拿下這假冒縣令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又殺出個一個程咬金,只希望這個高手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這老頭人還未完全靠近,葉一全就拱手客氣道:“前輩,在下葉一全,此人乃是個假冒縣令,在下奉命將此人押回去,希望前輩不要插手。”還未交手已經先怯三分。
老頭停了下來笑道:“葉一全,我知道你,馬府家的走狗。”
葉一全聞言,臉色有點難看,望向老頭深陷的一雙無神眼睛,突然驚訝道:“是你!”那日他監視縣衙,此人竟是崔夫人那新請來的老僕。
老頭不答,對著謝傅微微躬身道:“大人,請先走,這小東西我來收拾。”
謝傅聞言大喜,立即明白這人是友非敵,真是絕處逢生,對著老頭抱拳道:“先生,大恩不言謝。”
老頭呵呵一笑,“先生可不敢當,大人稱呼一聲老漢即可,恕老漢不能相送。”
謝傅瞥了葉一全一眼,老頭笑道:“大人儘管放心離開就是,這裡有老漢兜著。”
老頭看著那相互攙扶漸漸走遠的兩道身影,越看越覺得那女子身影有點熟悉,沒有可能,定是我老眼昏花了。
老頭收回目光,端視葉一全,這個人倒是挺老實的,從頭到尾都沒動一下,笑道:“你聽命行事,本來我也不打算為難你,只可惜你認出我來,卻不能饒你了!”
葉一全心中暗驚,他剛才並沒有絲毫阻攔,是為了買一個面子給這個老頭,也希望這老頭不要為難他,放他離開,畢竟兩人無冤無仇,怎知這個老頭竟抱著殺人滅口的念頭。
葉一全畢竟也是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江湖了,臉上神色淡然,笑道:“前輩,我不認識你,對你的身份來歷也一無所知,又何來認出你了,我剛才那聲驚訝是驚歎這小小的無錫縣竟藏有前輩你這樣的高手。”
老頭笑道:“葉一全,你很會說話,幾乎說動我了,可我還是不能饒你。”
葉一全臉色一凜,沉聲道:“前輩,若我將今日之事嚥到肚子裡,不向任何人提起,前輩能否寬心?”
老頭笑道:“不能,我只相信死人不會開口。”
葉一全笑了笑,“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雖自認不敵也要領教領教。”說著手握長劍,暗運功力,凝聚真氣攀升到極點,周圍一丈旋即落葉旋舞,飛沙走石。
葉一全這番形象實質的表現,卻是想讓老頭掂量掂量,若是要強殺自己,怕是要費上不少氣力。
老頭笑道:“葉一全,你這御氣無形已經到了收放自如,嫻熟無比的地步,看來你已經到了五品巔峰,馬上就突破突破五品了吧。”說著迎著勁風拂面踏前一步。
葉一全知道老頭這一步已無挽回餘地,“看劍!”一劍刺去,這一劍平平實實,在外露真氣的催動之下,如一把巨劍,攜著摧枯拉朽刺向老頭。
劍還未到,老頭人已經被葉一全外露真氣所籠罩,實如身處翻江倒海之中,只是他卻岸然不動,微笑著雙目淡然。
只聽老頭嘴上輕輕喊了一個“引”字,籠罩在老頭身上的外露真氣和催動著長劍的外露真氣似乎被什麼力量抽走,瞬間蕩然無存。
這一劍刺中老頭的心窩,卻只是刺破他的衣服,不能對他造成實質傷害。
葉一全清楚自己這一劍已經威力全無,這是什麼功法,好像將他釋放的真氣引走一般。
突然想到什麼,驚訝之餘竟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