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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種感覺,見到那人的剎那,便覺這已是一生。”

“睹之姿容,死亦無憾?”我輕聲道。

蕭君言卻搖搖頭:“非也,只是知曉,無論如何,此生便是她了,再無其它。”

我想這是迄今為止,清歌、或者說是蕭君言,對我說過的最令我震驚的話了。

我從來以為,若清歌愛一人,便是與之相伴的暖意,無憂無怨;從未想過他心中竟藏著如許深情。

突然間覺得我從未了解過蕭君言;也許我瞭解清歌。但我卻一廂情願的以為這其中本無異,甚至連清歌似乎也在努力的讓這一切變得不違和。但終究我們都太過自信了,尤其是我,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

我曾想,我始終都是幸運的,從來都相信了值得信的人,我的決定也從無後悔的餘地,所以也絕不會後悔。少卿當是這個時代的帝王,清歌本應是浪跡天下的俠士。而我,我自己卻不知道。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成親於我不過是個形式,卻能讓我名正言順的隨他浪跡天涯。

怎奈的如今才知,他心中一直守了旁人,便連這樣的形式都有些可笑了。

卻也疑惑:“那後來又發生了何事?如今娶之不也為時未晚?”

蕭君言仍是淡淡搖了搖頭,開口講了下面的故事。

名花傾城。京城之中覬覦夏依依之人豈在少數?只是礙了蕭君言的身份,無人再敢招惹罷了。只可惜江湖眾人卻不避諱這些,任他權傾朝野,我自風流。

蕭君言其時已得了霍顏指點,武功自是不弱,未免有些年輕氣盛。尋常江湖浪客來找麻煩自然不以為意。只是此番,來的卻不是常人。

傳言江湖人最怕兩樣東西,青衣人的竹杖,蘇漠的劍,而後者尤甚。

蘇漠被人稱作了天下第一劍客,名動江湖。當然,作天下第一劍單是劍術好卻是不夠的,蘇漠此人剛正無阿,懲惡揚善,為人稱道,其人品亦堪稱一流。

可這麼個品行端正的五好少年怎麼就逛進了青樓,又怎麼看上了夏依依,我卻不得而知。

唯一知曉的結果,卻是蘇漠約蕭君言比試三場,三局兩勝,贏者便可帶夏依依走。

把自己的愛人寄託在這麼幾場比試上,蕭君言當時一定是昏了頭。或者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輸,因為這三場比的卻是,樂器、文才、武藝。

蕭君言雖武藝不及蘇漠,可他自幼便有名師相教,這前兩項卻再自信不過。而勝負之裁,他二人心中自有公論。

蘇漠善蕭,君言善琴,這第一輪比試,蕭君言卻只險勝。此時他才恍然發覺,蘇漠竟是如此不可測度,自己卻是輕敵。

而第二輪,蘇漠竟以劍為筆,把酒于山壁上書下一首絕句,氣勢浩大,胸懷廣博,更是蕭君言日日居於京中所賦那些花間伶詞,華而不實之作所不能比擬。

如此,便只剩了這第三局,蕭君言更無勝算。

想來當年夏依依是十分喜歡蕭君言的罷,竟在此時匆匆趕來,請其休息片刻,為二人添些茶水。

那時蕭君言怕是也早下了決心,此戰不贏,便是身死,為夏依依,也是值得。

怎奈夏依依此行卻是為了給蘇漠下毒,用的還是江湖中惡名昭著的軟筋散。毒發者一個時辰之內手腳麻痺,難以行動。

只是蘇漠武功竟高至如許,便是中了毒,亦能勉力支撐,運氣逼毒。

一代豪俠為人設計,此憤難平!

他只道蕭君言為贏,竟設下此詐,便使盡畢生絕學。蕭君言終是不敵,被蘇漠廢去了雙目。

我心下恍然,蕭君言的雙眼竟是為蘇漠所廢,起因卻是夏依依。便道:“那之後呢?”

蕭君言苦笑一聲:“雙目那時早已是血肉模糊,我自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