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的竭力滾開。
“你的衣裳太緊,會更痛……脫去,會好一些。”惜了了紅著臉,追上床,攥著她衣裳繫帶的手,微微的抖,小聲道:“脫了,真的會舒服些。”
“少貓哭耗子。”舒服?下毒的時候,怎麼沒想?無憂推開他,看著手掌,怔了怔,剛才碰到哪裡,哪裡越加的痛,正如了了所說,衣裳裹在身上,身體碰觸到衣裳也疼得抽氣,所以才難使上一點力氣。
動了動手指,微微的麻,再看向香爐,明白過來,香爐裡的香起著令人麻痺的作用,行動間微微麻痺,反而不如方才微微一動便越加的疼痛。
惜了了手中緊攥著的繫帶不肯放,抬頭向她看去,依然是那張白玉蘭般的清新面龐,眉眼間卻失了他見慣的無賴,換上陌生的警戒和冷漠。
突然間象一根尖刺直穿進他胸膛,刺入心臟,痛得倒抽了口冷氣。
以前唯恐她靠近自己,這時見她對自己如此排斥,竟感到害怕,害怕她從此將自己視為陌路。
除了無憂,不曾與女人多接觸,而她又不同於茶苑的茶客,不知怎麼做,才能抹去她眉宇間的冷漠。
花瓣般的唇一點點失去顏色,嗓聲微微的抖,“你想要怎麼樣,才肯脫去這些衣裳?”
“我想在你身上咬下幾塊肉,喝上幾口血。”無憂被疼痛灼得心煩意燥,看著他楚楚可憐,到象是她欺負了他一般的模樣,氣真不知打哪兒出,“不行吧?不行就離我遠些。”
無憂捂著額頭,如果現在有力氣,她寧肯去撞牆。實在沒精神理會了了,只想他有多遠滾多遠,能讓她安靜的忍過這兩個時辰。
一陣唏嗦聲引起她的注意,抬眼起來,竟見惜了了那張美人臉漲紅得鮮豔欲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正想閉上眼,卻見他跪坐起身,放開手中攥著的她的衣裳繫帶。
垂下眼瞼,他獨家招牌的可愛鵝毛濃睫在燭光下輕輕顫抖。
他的手竟伸向自己的衣袍,墨藍的暗花長袍連著裡面雪白中衣一同從肩膀上褪下,滑至肘間,露出雪脂般的圓潤肩膀,烏黑的長髮滑下,半掩了伸長雪白的頸項和凝雪般的胸脯,墨黑髮絲中隱顯著小小的粉紅乳…暈。
無憂一怔,在這劇痛之下,也有些失神,男人真能美到女子難及,如果男人見了他,從此不再喜歡女人,她也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迷糊著,不知他這時上演這出脫衣秀,是唱的哪出。
怔忡中,他慢慢挨近,抬臂環過她的肩膀,臉貼著她的臉的將她抱住,誘人的肩窩輕貼著她的唇。
細膩潤滑的肌膚觸感在無憂臉頰邊化開,猛的回神,忙要伸手將他推開。
他手臂瞬間收緊,如纏藤般纏著她,“你咬吧,想怎麼咬,怎麼咬。”燙得如同炙炭的面頰緊貼著她的耳鬢,後面還有一句,沒有說出:只要她以後還能出現在他身邊。
無憂一怔再怔,真懷疑惜了了是不是被鬼上身,轉了性,用力一掙。
他環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他怕一鬆手,便再沒勇氣抱住她,“不敢嗎?怕我再下毒?”
“不敢?”無憂疼得發暈,見他如此,反而有些不忍,被他一激,怒氣連帶之前的怨氣,全翻了上來,當真張了嘴,在他細滑如凝脂的肩窩處狠狠咬下。
劇痛從惜了了肩窩處傳開,他身體只是一僵,便放鬆來,只是將她抱得更緊,慢慢閉上眼,只要她不再惱,就好……
無憂嚐到血的味道,不再深咬,也不鬆口,兩滴淚自眼中滾淚,從面龐上滑下,滴在他肩膀上。
身上仍然痛,在這瞬間,竟象變得可以忍受。
二人一動不動,就這麼相擁著的僵著。
過了許久,無憂才慢慢鬆口,垂下眼,看著他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深深一圈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