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你說你們是幹嘛的?誰派來的?”
那人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四肢發顫嗚咽著不肯說話。
“我剛剛不小心刺錯地方了,要是現在施救還來得及。不然的話……”楚離無辜地歪了歪頭,“你就只能斷子絕孫了。”
那人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楚離說,“你要是肯說呢,就眨眨眼,我暫時給你止痛。”
說得好像別人有選擇一樣。
見那人用力眨眼,楚離滿意地走過去,點了幾個穴位,“說吧。不要耍花招,斷子絕孫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是南安隱王看你不順眼,所以才……”
“南安隱王?”楚離皺眉細想,自己並不認識。
那人點頭。
“噢。”楚離抿抿唇,“說實話。”
那人一僵,“小國師,確實是南安隱王……”
“為了什麼呢?”
“我只是個殺手……”那人快哭了。
楚離看他一眼,起身道,“好吧,既然你不在乎斷子絕孫,我也不必多此一舉。”
“不要啊!國師,救救我!”
楚離笑了,“這麼不專業的殺手,我還是第一次見。”
她收拾好行李,牽著珠兒走,關門時才回頭看一下房間內眾人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殺你們。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所以活受罪你們是躲不過的。”
說完連夜帶著珠兒又上了馬車趕路。
“楚姐姐,南安隱王是誰?為什麼要殺姐姐?”珠兒驚魂未定。
楚離安撫地抱著她,“不知道。不過不重要,”她無奈地笑了,“只怕這一路都不安穩了。”
珠兒抓緊了她的衣角。
“不用怕,”楚離柔柔一笑,“最是怕字要不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只管走咱們的。”
兩人棄了官道,也不敢走快,只在山間小路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下來,在馬車上休息了一宿。
難得一夜安寧。
遂白日趕路,晚上就進山找個隱蔽處休息,一連三五日都平安無事。
楚離鬆了口氣。
幾天幾夜沒能好好梳洗,楚離有些受不了。這日傍晚,兩人騎馬進山,楚離將馬拴在河邊,自己帶著珠兒捧水洗臉,本有意洗個澡,可心中不安,幾經思量只是散下頭髮,用皂角洗了頭。
珠兒坐在一旁看著。
“楚姐姐,你頭髮真漂亮。”珠兒羨慕地望著楚離水潤的柔順青絲,不由得伸手去摸。
楚離笑了聲,“你長大了也會這樣。”
“真的嗎?”珠兒眼睛一亮,“那我一定要快快長大!”
說著手順著楚離的頭髮滑下來,讚歎著,“好滑啊。”
“那是水啊。”楚離擦了擦頭髮,又脫了鞋子雙腳踏進河岸,清清涼涼的河水漫過肌膚,讓她神清氣爽。
珠兒目瞪口呆,“楚姐姐,你不怕冷嗎?”畢竟這是大冬天,雖然還沒下雪,但是河面上還飄著一層化開的薄薄碎冰。
楚離搖頭,“在上洛郡的時候,我們冬天和夏天一樣,都是用冷水洗澡。”
說話間,楚離頭髮上已經結了一層薄雪。
珠兒一哆嗦,指了指楚離的頭髮。楚離笑笑,“沒事,等著。”遂盤腿坐定,氣沉丹田,雙手開闔,運氣一周天。
珠兒驚呼,“冒煙了呀!”說著伸手去摸,卻見楚離烏髮上薄雪成霧,最後化成水珠紛紛墜落。她手觸到時,楚離頭髮已經幹了。
“楚姐姐,你會仙法!”珠兒瞪大眼睛,又驚又喜的看著楚離。
楚離撲哧一笑,“傻孩子,哪有什麼仙法。不過是養生術罷了。”她站起身來,“等咱們回到上洛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