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若是燒不退……”
守吏急的要打人,大夫們面面相覷不敢反抗。
卻忽然聽得驛站外有人高聲道,“守吏何在?”
守吏停下動作,甩了袖子瞪幾位大夫一眼,急忙往門口迎去,唯恐又來了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
然而驛站外卻只有一輛極為簡陋的馬車,旁邊站著個青衫老翁和一個文秀的書童,守吏皺眉道,“先生何人?”
“無禮!”書童豎眉喝道,“這位乃是奉詔回京的侍郎高大人,小小守吏膽敢如此講話。”
守吏一哆嗦,忙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恕下官眼拙,沒認出侍郎大人,希望大人有大量,別跟下官一般見識。”守吏原也不是個欺貧怕富之人,只是驛站裡頭一次遭遇了皇族在此地受重傷的事情,故而急得他亂了分寸,待人便失了耐心。
高侍郎卻微微一笑,“無妨無妨,守吏大人,請帶路。”
“豈敢豈敢!”守吏緊張地引路,小聲道,“高大人,上谷公主正在驛站治傷,還有國師。”
“哦?”高侍郎捋了捋花白鬍子,“公主緣何受傷?小國師呢?”
守吏道,“下官也不清楚,已經上報了州上,正在徹查。”說話間已經到了楚離她們所在的房間,“她們就在裡面。大夫說,只要上谷公主退了燒就無大礙了。”
高侍郎“嗯”了聲示意聽到,掐指一算,卻忽然道,“老朽當去拜見公主和小國師。”
“此時只怕不妥,”守吏急道,“國師守著公主呢,正在病中。”
然而高侍郎卻恍若未聞,繞過他大步往前。這會兒全沒有半百之人的姿態,行動之敏捷讓守吏吃了一驚。還沒等伸手攔呢,高侍郎已經推開房門徑自走到床榻處。
楚離皺眉看向來人,“你也是大夫?”
高侍郎不置可否,彎腰翻了翻拓跋迪眼皮,又號她脈搏,頓時面色大變,看得楚離心驚膽戰,“怎麼了?”
高侍郎不答,著人取了匕首來,對楚離道,“借國師食指一用。”
楚離猶疑地伸出手去,高侍郎刷地一下割破她手指,然後嗅了嗅,這才道,“難怪,難怪。”
楚離不明所以。
高侍郎道,“國師想必終年煉製丹藥吧?”
楚離點點頭。
“所以國師血氣裡帶了藥物。只不過是藥三分毒,國師血中含了多種藥物,最終混在一起,國師又深諳修煉之法,故而體內已成藥丹。於你是養身,用到別人身上,就成了劇毒。”高侍郎頓了頓,“箭上的毒並沒有厲害之處,偏偏國師血中毒素傷了公主精氣。”
“我的血?”楚離驚訝極了,經此提醒忽然想起公主府那晚,拓跋迪吮吸她的手指。那種酥麻的感覺又一次湧了上來,楚離臉上微熱,忙壓制住這種情緒。
高侍郎點了點頭。抬頭看看她,“國師年方几何?”
“就滿二十。”
“哦。”高侍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揚聲喚道,“守吏何在!”
守吏本就在門外偷聽,這會兒聽見叫自己,連忙上前。高侍郎又問,“你可將此處情形上報給了東泰州的州府?”
“州牧大人正在趕來。”
“幾時能到?”
話音未落,便聽到前面一陣吵嚷的腳步聲,東泰州州牧帶著人馬趕到,“高侍郎!”
高侍郎拱手,“州牧大人。”
兩人寒暄畢,高侍郎突然道,“公主在此地身受重傷,茲事體大,當務之急除了給公主治傷之外,就是要抓捕兇手,嚴懲不貸!”
州牧道,“高侍郎所言極是。本官已經下令衙差徹查,務必將兇手繩之以法,嚴懲不貸!”
高侍郎點了點頭,卻道,“大人不必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