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望著站在門口的常歌。
嘆了口氣,還是困。
“找我幹嘛?”
“人家來家裡是客人,你把客人一個人丟下來了,你說人家找你幹什麼?”
“還客人?”時吟語調高漲,一副老孃馬上就要生氣的神情。
而後想了想,算了。
“我下去。”
臥室裡,顧寒遲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裡拿著電話。
一個法國老總正在跟他聊著什麼,顧寒遲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回答人家問題。
小傢伙趴在顧寒遲的腿上,仰著頭,一臉好奇地望著他。
“爸爸,你剛剛說的話,我好多都聽不懂,”
顧寒遲摸著兒子的腦袋:“聽不懂很正常,等你以後當商人了就聽得懂了。”
“我才不當商人。”
“我要開灰機。”
時吟一進來就聽見兒子這句話,優哉悠哉地懟了回去:“哦,那媽媽再去養個小孩兒,讓他去當商人。”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時吟問。
“就是不可以,”小傢伙氣鼓鼓地望著時吟。
時吟歪了歪腦袋,望著小傢伙,等著他的為什麼。
以前吧!小傢伙說不贏親媽,還會跑。
現在!腿斷了,跑不了啊,只能幹受氣。
“你看你只知道說不可以,但是又不說為什麼不可以,那我肯定是不會聽你的。”時吟攤了攤手。
小傢伙想了想:“小朋友很煩。”
“哪裡翻了?我覺得很可愛呀!”
“哼,那是因為都是別人家的小孩,媽媽才會覺得可愛,你從來都不覺得我可愛。”
時吟:………死德行。
她睨了眼這爺倆,滿腦子都是他昨天晚上尿床的情景。
一時間無法直視,轉身進了衣帽間。
顧寒遲見時吟進了衣帽間,抱著兒子下樓交給了時璟。
時吟剛從衣帽間出來,就被顧寒遲攔住了去路:“早上去哪兒了?”
“顧董,我在我自己家,我能去哪?”
“難不成顧董是怕我跑了?”
“你這一大清早的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是想幹嘛?”
顧寒遲別時吟三言兩語給撩撥得火氣上來了,盯著她,一字一句開腔:“看不出來嗎?想幹你。”
“哦、可我沒心情呀!”
顧寒遲否勾了勾唇角,朝著時吟走過去,微垂首,望著時吟嬌俏的面容,正準備給他點教訓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顧寒遲:………時家克他。
“哪位?”
“大小姐,先生讓姑爺去書房。”
時吟差點笑出聲兒,伸手拍了拍顧寒遲的肩頭:“去吧!倒黴孩子。”
顧寒遲:………
“你——唔。”
時吟洋洋得意還沒結束,顧寒遲一把摟住她的腰,狠狠地親了下去。
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疼的時吟差點叫出聲。
又想著門口站著傭人,捂住了自己的破碎的叫喊聲。
顧寒遲的指尖勾著壁壘時,時吟差點腿軟跪在地上。
正當她想進一步發展的時候,這狗男人抽身離開了————。
“你————。”
“利息。”
顧寒遲優哉遊哉說完,牽了牽唇角,轉身離開。
時吟:…………
他祖宗的
狗男人,撩完他還不負責。
時吟洗漱完下樓,全家人都到了,就在等她了。
她看了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