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夢眠極怕癢。
如果此時她面對的,是往常的那種浮於體表的癢也就罷了。可此時的歐陽夢眠被徐凌峰親吻敏感之處所引起的那種癢意,似乎並不在身體的表面,更像是根植於她的骨髓之中,讓她從頭到腳地酸癢難當。
酥麻的癢意隨著徐凌峰的親吻,在歐陽夢眠的身體裡遊移,實在讓她無法承受。此刻的歐陽夢眠,猶如一尾無意間掉落在岸上的游魚,雖然竭盡全力地撲閃,卻始終無法脫離徐凌峰的掌控。
耳邊鼻息咻咻,徐凌峰溼熱、急促的呼吸混合著熱烈的親吻,讓歐陽夢眠震顫不已。
偏偏她身前的徐凌峰,像看不出她的煎熬似的,仍然緊緊地把她桎梏在懷中。
歐陽夢眠想不到一向衣冠楚楚的徐凌峰,還有這樣惡劣的一面。
在無處躲藏的酥癢麻意麵前,歐陽夢眠其實很想跟徐凌峰開口求饒。但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奔襲而至,根本讓她尋不著任何開口的機會。
嘭!
一聲不輕不重的碰撞,猛然間晃動了車子,驚動了車上的兩個人。
徐凌峰率先清醒了過來,他立時放鬆了對歐陽夢眠的束縛。
徐凌峰並不急著下車去檢視車子的情況,他發覺經過剛剛的親吻,歐陽夢眠身上的衣服有些散開了。他不假思索地伸手到歐陽夢眠身前,就想幫她整理散開了的衣服。
歐陽夢眠還處在被徐凌峰強迫親吻的驚懼之中,她見徐凌峰朝自己伸出手,一時鬧不清徐凌峰究竟想幹什麼,身子不由得往一旁瑟縮著躲了一下。
徐凌峰手上動作一窒,伸出的手被迫收回,深深看了歐陽夢眠一眼,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歐陽夢眠順著徐凌峰的目光朝自己看去,她這才發現衣服的問題,立時手忙腳亂的整理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車子在那聲碰撞之後,再沒有發出別的聲音。
徐凌峰坐在駕駛位上,大腦飛速的運轉,他很想說點什麼,來打破他和歐陽夢眠之間尷尬的沉默。
歐陽夢眠在徐凌峰從她身前離開之後,就把頭倔強地扭向了另一邊,賭氣似的不看徐凌峰。
看著歐陽夢眠鬧彆扭的模樣,徐凌峰原本想張口說話,但一時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該如何去說。
叩叩叩。
車窗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車窗的聲音,打破了車廂裡的平靜。
徐凌峰如釋重負,緩慢地讓車窗徐徐降下。
一對中年男女,出現在徐凌峰的車窗前。
離徐凌峰最近的,是一箇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視線在歐陽夢眠和徐凌峰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徐凌峰身上。
中年男子看著徐凌峰,臉上很快地蒙上了一層摻合著愧疚的笑意:“這位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太太新手上路,剛剛練習倒車,不小心撞到了您的車子……您要不下來看看,該怎麼賠償您?”
徐凌峰一早就猜到了,肯定是有人碰撞車子才會讓車子發出聲響。
他這輛輝騰,價格昂貴,效能卓越,根本不可能停在原地發生意外事故,因而他並不著急。
但這位中年男子和他的那位太太,明顯出現的不是時候——在徐凌峰看來,在這樣特殊的時刻,為了一輛車子而錯過和歐陽夢眠相處的機會,根本得不償失。
故而面對中年男人的提議,徐凌峰想都沒想的回答他:“不用了,你們走吧。”
中年男子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臉上立時露出了一副十分詫異的神色:“這位先生,我,我沒聽錯吧?雖然你這輛車只是普通的桑塔納,但是還蠻新的,你不必擔心我賠不起……”
“不是桑塔納,是輝騰60 w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