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髮女孩暈乎乎的樣子,金髮女子向遠方的七緒做了和勝利的手勢。酒後吐真言嘛,這誰都知道。所以,亂菊就放開了膽子問。“桑若,你覺得六番隊隊長怎樣?”
“誰?”
“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
“他啊!呵呵,挺好的……”桑若不假思索地說。
“哦?”亂菊挑眉。她把這句話誇張擴大成“雙方互有好感”後記下。“哈,你那張白哉摔交圖真好啊,太難得了!”
“難得?呵呵……他,他小時候這種事還是很多的……很多……”桑若撇撇嘴,稀裡糊塗地說。
“哦?”一瞬間,所有人都好奇地看過來,再也沒有誰注意到還有一個叫朽木白哉的人正孤獨地飆著靈壓。
“這麼說,桑若,你還知道什麼事嗎?”七緒記下“白桑兩人都很瞭解對方”後湊過來問。
“呵呵呵呵……”黑髮女孩趴在桌上,看起來醉得不輕。“100多年前還不會戴牽星箍,都掉下來了還在那裡故做深沉……”
“哦?”七緒再次扶扶眼睛。“百年前就締結下了不了情緣”她記下這句後,決定把下期期刊做成白桑特輯好了。“那麼,100多年前,你,你有什麼經歷?”知性美女含蓄地再次發問。
“100多年前啊……100多年前啊……”突然,桑若怔在那裡。
“三番隊隊長川木漣漪,為保護九番隊隊長身受十處虛閃,殉職。九番隊隊長青井林言書,在封印結界後被大虛偷襲,殉職。”耳邊又是這段話。那時候,剛經歷父母逝世的她是最無助。只希望過“一帆風順”平凡的日子啊,可是事實上,生活卻這樣殘忍地剝奪了自己的權利。
想到這裡,黑髮女孩搖頭。
“快說啊!”可是不知情的七緒卻繼續發問。
“不……不……”桑若痛苦地抱著頭,她不願想到那年自己的弱小與無力。
“桑若,說啊……”
“不……不……”
“……”
“……”
朽木白哉覺得不能再保持沉默地坐在那裡。為了讓這場無聊的聚會早點結束,他驀然起身。而眾人也因為他的舉動頓時安靜下來。
“七緒副隊長,”白哉緩緩開口,“我對你主持聚會的能力表示懷疑。所以,就到此為止吧。”這個倨傲的男子看著旁邊正垂頭暗傷的黑髮女孩微微皺眉。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更多的事了,所以白哉略一思索,拉起桑若的衣袖走出聚餐廳。
十月的櫻樹,林蔭依舊,只是,櫻花早已消逝。
朽木白哉行走在有樹蔭的道路上,懷裡的黑髮女孩安詳地睡著。剛才走出廳堂的時候,桑若就已經踉蹌不成步了,所以白哉無奈著,只好抱起她。沒想到,她醉的真的不輕,竟然睡著了。朽木白哉低頭看看女孩,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而剛才從聚餐廳一路跟著自己的人也從暗處出現。
“白哉……你……桑若……”樹下,浮竹欲言又止。
“她醉了,現在睡著了。”戴牽星箍的男子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
“是嗎?那就好。”浮竹從白哉手中接過桑若,他的表情晦明不清。
而另一邊的白哉則已經背過身去,只留下一個精巧的盒子。“請替我給她。”他的語氣清冽。
“這……”
“請務必。”白哉頷首。接著,他沒有注意到浮竹眼中複雜的神情,轉身離去。
大片的櫻樹林閃動著它們的葉片。離開過道,朽木白哉的心情低沉。他不知道,託付於浮竹的盒子中,那個憐月枷是否依舊靜謐。他只知道,再稠密的櫻花也會凋零,就像緋真,再依賴著自己,也依舊逝去。十月的風聲清揚,白哉想到剛才桑若的睡顏,安詳的,帶著一道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