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的味道。
安瞳遙身體不由一顫,下一個動作竟是抬眸看向一旁緊執著她手的男人,薄唇緊緊抿著,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樑,搭配著這冷峻嚴穆的表情,更有幾分入骨的涼薄疏漠。
她心底那根弦突然一顫,下意識想要掙脫他的手心。可是這樣的思想沒等付諸實踐,接下來的事情便完全超出了想象。
醫院門口,竟然聚集著大批的記者。
安瞳遙一下子蒙起來,看到他們倆出現,攝影鏡頭紛紛對準他們拍攝。霎那間,耳邊響起機器紛繁的聲響,刷刷的,像是在刻意零刮人的意志。而眼前像是升騰起了白花花的霧氣,隔著太陽光鋪展在實現前,迷茫的模糊。
如果不是醫院保安盡職盡責,恐怕那些記者早已衝了進來,然後就象電視中演出的那樣,圍追堵截,他們則會應付的狼狽不堪。
“我們怎麼辦?”她看著那些記者,在他掌心的手微微一動,嘆氣道,“逃不出去了。”
身旁的男人微微垂眸,墨黑的瞳眸變成一條縫隙,“安瞳遙,你害不害怕?”
我想倚賴,卻要離開(8)
“嗯?”
“外面有那麼多人,你害不害怕?”他指指外面記者的擁堵,“還有,剛才賈思澈說的那些話,你害不害怕?如果你父親要反對我們的關係,你害不害怕?”
他一系列的問題如爆竹一般在她耳邊綻放,其實安瞳遙根本沒有理解這些問題之間的關係,只知道望進他墨色的瞳眸,那裡彷彿對她下了蠱一般,有著最無窮的吸引力,鬼使神差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答的什麼,只知道唇角一劃,自自然然的勾抹出最自然的笑容,“不怕,”兩個字之後,收穫的是他眸底萬般溫柔和憐惜。
那一刻,真的是他們之間最美好的時候。很久之後的安瞳遙還在想,當時的他怎麼就有那麼大的威力,彷彿那一刻他不管說什麼,只要是有他引導,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
很快,安瞳遙便知道費陌桐的“害不害怕”論題是為了什麼,他攬著她的肩,盡力用頎長的身材來護住她的安全,穿越記者包圍的時候,一隻手還不忘為她擋住那些刺眼的菲林鏡頭的閃爍。
“費總,請問您對賈小姐自殺一事兒,有什麼看法?”
記者的採訪聲音開始,安瞳遙原以為以他的風格,扭身高傲的大踏步出去才是正確的選擇,卻沒想到他竟然步伐一停,一隻手仍死死護住她的身體,唇角卻有笑容流了出來,“沒什麼看法,只覺得當前社會,人的承受能力弱了不少。”
一句話出來,記者們譁然。很快,第二個問題接踵而至,“那關於賈小姐的自殺,是和您,和安小姐有關麼?”
“大概是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費總,此前您一向沒有承認您的感情,那麼今天,是如何肯面對公眾的呢?”記者一邊問,一邊看向安瞳遙。
“有兩個原因,”比較起安瞳遙的緊張,費陌桐的回答不疾不徐,“第一,大家窮追不捨,經歷這麼長時間,我總要給大家一個說法,這樣也對得起大家這麼長日子以來辛苦的工作。”
我想倚賴,卻要離開(9)
“至於這第二,我女朋友還是個學生,並不希望與我的感情曝光與大眾之下讓大家胡作揣測。而且,這一場戰役中,壓力最大的就是她。可我想,與其偷偷摸摸的與她交往,這也是對她的不尊重,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說出這一段戀情。”
說完,他搖了搖兩人相牽的手,唇角流抹出一彎含蓄卻自信的笑容,“這就是我費陌桐的女朋友,她叫做安瞳遙。不過,還請大家在以後的日子裡少打擾她,我之所以說出這些事情,是覺得我能保護她,而不是想讓她陷入非議。”
“所以,也請大家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