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再翻下去,周鳴的閱讀速度慢了下來,一邊閱讀一邊沉思,對書裡的關於階級劃分、分清敵我、如何鬥爭的論述,越來越有種柳暗花明、豁然開朗的領悟,看到一些精彩的論點論述時,甚至有種醍醐灌頂般的大徹大悟。
他心想,如果按照這本書的方式方法,在一個社會階級完全固化的世界,發動占人口總數90%以上的“無產階級”,打垮占人口總數不足10%的“貴族階級”,應該不成任何問題。
譬如在《領主的紛爭》裡,假如他透過“土地革命”,先解放農民和生產力,再把農民組織起來,建立無產階級政權,樹立“當家做主”的意識,再把部分覺醒程度較高並有點文化的農民,轉化為“工人階級”,實現工業化,生產力水平得到極大提高後,再暴兵擴張,解放更多的農民……
“可行,這是可行的!不管是什麼時代的農民,只要給他們一點盼頭和希望,他們就一定能爆發驚人的力量出來,尤其是在他們掌控自己的命運之後,再想把他們變成溫順的牲口和麻木的奴隸,簡直比登天還難!”
再想著最近幾局注入模式下玩《領主的紛爭》一直不怎麼順利,一次a級以上評價都沒拿到的周鳴,此刻的大腦裡,有了一條無比清晰的思路。
這時,來圖書館看書的人越來越多了。
夏季的天氣如熔爐烈火,來圖書館蹭空調的人也多了起來,不一會,借閱室的座位就被佔滿了。
其實還有一個位置,就是來的比較早的周鳴,在一張雙人椅上,他和他的揹包各佔了一個位置,那些走過來想問他借個位置的讀者,看他一副渾然忘我、走火入魔,看到激動處,甚至手舞足蹈的舉動時,紛紛把話噎了回去。
再掃了眼他正在看的書。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看這種書?”
“這傢伙腦子有問題,離他遠點好。”
“這男的有神經病……”
“咦,這人……我好想在那見過?”
一穿著身短袖茶色雪紡復古連衣裙,露出半截藕臂,頭戴遮陽帽,臉上戴了副蓋住半張精緻俏臉的大墨鏡,踩著細高跟,手裡也夾著本書的女子,尋找座位的時候,意外看到了一個讓她感到很眼熟的男人。
再跟記憶裡那位樣貌普通、個頭一般、除了兩抹濃眉和那雙偶爾發出精光的眼睛,給她留了下點印象外,快一個月過去,對那位在危難之際幫了自己一把的“農民工”,她差不多忘的一乾二淨。
眼前的這位男子,相貌跟那位“農民工”有點像,不過面部稜角更加分明,行為舉止頗為大氣,看書沉思的時候,濃眉一動一動,兩眼放出亮光,嘴角偶爾閃過的迷之微笑……讓一向眼高過頂、對膚淺男人不屑一顧的她,心跳微微加速了兩下。
再看他正在閱讀的書籍,蘇玉香微微一愣,他也喜歡看這類書?
“你好,請問能讓個位置給我麼,先生?”
不知怎麼的,指著雙人椅上的那個大揹包,蘇玉香對面前的男子道。
聽到這個溫軟的聲音,周鳴轉頭看去,微微一愣,這不是上次在工地上遇到的那位麼?
沒想到又見面了。
“你坐吧。”
周鳴把雙人椅上的揹包拿了下來,放在腳邊,耳邊聽到一聲“謝謝”,隨即一股清淡的香氣撲入鼻中,癢癢的,很好聞。
坐下來後,蘇玉香取下墨鏡,露出一張驚心動魄的玉臉,把手裡那本《論馬列主義》的哲學書籍,放在桌子上,文靜地翻閱起來。
作為杭城科技大學哲學系的一名哲學教授,對自己的學術水平,蘇玉香還是非常自信的,當然,這也離不開平時刻苦努力的鑽研。
而大學附近的這座圖書館,則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