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十個大學生。另外一個只是半路上車的初中學歷‘插班生’,受到的教育程度都不同。
他們連上課都不敢問插班生過難的問題,久而久之都下意識的無視了她。
雖然張老校長要求說當老師要在教學上做到一視同仁,可實際上所有人都沒辦法對那位毫無基礎的插班生寄予厚望。
科研不是過家家。
這群老傳統們雖然嘴上不說,在教學上也沒有過於區別對待進行嚴厲的打壓教育,但在他們心裡很難把她與大學生們平等相看。
這一點從平時的提問問題的難度就能看出來了。
老師們總提問插班生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卻總是考核其他學生更刁鑽的內容。
像是在哄孩子玩一樣。
把她當做陪跑的。
說的難聽一點,這群有能力有資歷的老學究其實是有些看不上她的。
一個鄉下的初中生想一飛沖天搞科研?
這不是鬧呢嘛?
或許世上真的有一點就通的天才,但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努力刻苦的重要性。
沒有經過學習進行大量知識積累,如何蛻變?
-
十一月中旬。
傍晚。
四樓教室內。
四十一名學生內心忐忑的等待著考試結果。
面對未知的未來,除了好奇就是緊張。
講臺上的張老校長難得帶上了老花眼鏡,他將每個學生臉上的神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同學們,考試結束了。”
張老校長說完生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調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可是真正的選拔才剛剛開始。”
“在我身後的老師們未來或許是你們科研路上的導師。一共六位老師,每個老師都代表著一個研究團隊。”
說著張老校長將手按在厚厚的一摞密封試卷上:“你們的答卷是被密封過的。眼下閱卷的導師們在只清楚你們的試卷編號差點打起來……”
張老校長的語氣嚴肅中不失詼諧幽默:“於是我決定將選擇權交給你們。”
張老校長看著學生們臉上的笑容,指向了黑板上的板書,板書對應著老師們代表的專業科目:“等會我會按照順序依次喊出學生編號。”
“這時提前選擇了該學生的老師們記得上前一步。”
每個老師代表的科目學生們都知曉,所以,並不需要再過多介紹。
“接下來我會拆開密封條報出學生的名字和成績……”
說完張老校長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他特意留了時間讓學生們自由討論,直到他們都能明白規則位置。
蘇淼淼趴在桌子上,打量著臺上的六位導師,平時要麼教過課,要麼監考過,再加上他們身後的黑板區域對應著他們的專業,可以說是一目瞭然。
“隊長……”
周邊的女知青們聊完了選擇哪位導師後,便小聲安慰道:“隊長你別難過。”
蘇淼淼聞聲耷拉著眼皮,懶洋洋道:“我不難過啊。”連身邊的知青們也認為她會落選,更不必說老師們了。
聞聲後排的男知青們眼底染上同情,還有幾個人眼底不經意的露出了幾分自得。
畢竟不是誰都能唸到大學的、得到特訓名額的。
他們都知道這位小六隊長雖然年紀小、但聰明、點子新穎。
可聰明歸聰明,沒上過大學的人怎麼可能能在考試答題上贏過他們?
就像他們無法在種地上贏過農民一樣,他們下意識覺得隊長也無法在成績上贏得他們,所以在這方面內心對高高在上的隊長有幾分輕視……
甚至在此刻個別知青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