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了青嬤嬤,服侍丫頭一併退去。
韓氏道:“盼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些。竟自個在鄉下與祈爺私訂終身。原是一直與祈家母女住一屋的,非說自己懷了孕。前些日子訂了婚期,小日子來了。虞太太才知她說了謊,又不敢讓虞老爺知道。上回的事,虞老爺就要打她呢。”
要不是曾玉梅因著自己是繼母,心疼那對姐妹沒了親孃,一直偏幫著,以虞建章的性子一定會動手打人。
“這原是盼兒與祈爺的緣分。”
祈粟會與她記憶裡一樣,因看不得愛妻受苦落魄,終於發奮讀書,連中三元。頓時成為皇城神話,也讓她的愛妻揚眉吐氣,不枉與他廝守一場。
那時的祈粟之妻是何人?
隱約之間,她記得是姓“餘”,又或是“於”、“虞”。
素妍問:“柔小姐的婚事訂了沒有?”
韓氏道:“訂了。是虞二爺相熟的同窗好友王子倫,兩家都是樂意的。這位同窗在石橋縣任縣丞一職。雖是官職低了些,兩家的門第倒也相當。算命的說,虞家今年只宜辦一回親事,所以柔小姐的婚事就拖到明年。”
這位王子倫照著韓氏的說法,應也是有田有鋪的人家。“王家是石橋縣人氏?”
“不是,皇城高坡縣人氏,在高坡縣也算是大戶人家。王子倫上面還有一個兄長,早就成了親。家裡也沒小妾、通房這些。虞二爺念著兩個妹妹打小吃了苦頭,特意要尋這樣不納妾的好人家。”
看來,虞正豪對兩個妹妹倒是頗為看顧。
素妍扭頭對青嬤嬤道:“二月初十,虞家大小姐出閣,到了初八、初九時記得提醒我一聲,我也得添妝才好。”
青嬤嬤應聲。
素妍道:“對於女子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尋得一個真心人,過安穩日子更重要的。柔兒是個聰明的,既是她看中的人,相信是個好的。”
“可不是呢。順姑也是這樣勸虞大爺和老爺、太太的。”
勸歸勸,但誰也瞧不見未來。
只能讓生氣的人,暫時想得開些。
曾玉梅雖然與繼子、繼女相助得好,可到底是後孃,許多時候說話也不方便。
素妍問:“你與榮國公府還熟不?”
韓氏微詫。
“是我要做這中人的,想讓你跑一趟榮國公府,府上的嫡長孫程長勇與江家三房的眉姐兒倒是年齡相當,想讓你幫著說合。”
素妍是想幫三房一把,何氏整日的想著給她三個閨女尋人家。
青嬤嬤道:“江三太太也是樂意的,這才求了我家王妃做中人。你先跑一趟,就說是受我家王妃之託去說媒的,看他們願不願意。”
青嬤嬤細細回味輝世子百日宴那日的事兒,“老奴瞧著,程家許是樂意的。”
“程家祖上便是做武將的,榮國公與定北大將軍是堂兄弟。”
韓氏最喜歡撿到這樣的好事,兩家有意的,說起來也要省事得多,簡直就是現成的生意,笑道:“好!我明兒一早就去趟榮國公府。”
她喝著茶,“王妃,平王府的軼大公子要與江家大房的綺姐兒訂親了呢。江大奶奶託我去說合,賢太妃、聞妃都同意了,說要寫信問問平王的意思。”
賢太妃應了,平王那兒就沒有其他的意思。
韓氏說了句“真是晦氣得很”。
青嬤嬤一臉神秘,“怎了?”
“平王府裡,原在佛堂靜修的傅奉侍歿了。我未時正要從偏門進去呢,就撞見了傅奉侍的棺材,可不晦氣麼?”
傅宜慧死了!
那個原本應該寵冠六宮的女子沒了!
素妍卻沒有半分的歡喜,她沒有要害傅宜慧的意思,只是斷了傅宜慧入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