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還不算太笨嘛,哈哈……可你知道得太遲了。”
如果不是染疫,而她就和染疫的疹狀一樣:時冷時熱,渾身乏力,腹洩不止。“我是中毒了?”
胡香靈捧起熱粥,臉上漾著笑,她討厭這樣的江素妍:“皇城瘟疫橫行,既然郎中說你是染疫,那你就是染疫,這場瘟疫,聽說皇城死了不少人。”
她們是自幼的好友、姐妹,是她最親近的閨中蜜友,為什麼要算計她?
江素妍搖頭痛問:“為什麼?”
胡香靈得意的俯視:“好妹妹,我讓他娶你,就是要助他平步青雲、建功立業。從現在起,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在說什麼?
難不成……
英俊無比,玉樹臨風的曹玉臻是她心儀的男子。
難怪啊,難怪,胡香靈至今都未許人家。
她怎麼也未曾想到,胡香靈心裡念著的那個人會是曹玉臻,是她的夫君,是她視為天,看作地,視為世間最重的男子。
難怪,有那麼多名門閨秀的女子他沒有選,竟是因為她父兄的權勢,要利用她父親當朝丞相、重臣的身份,利用兄長的軍功要助曹玉臻平步青雲。
胡香靈捧著熱粥,將粥一點點從碗裡傾倒:“你餓了吧?喏,碗裡的太燙,你可以吃地上的,這地上的正好……”
這是羞辱,是最大的羞辱!
胡香靈怎可這樣?
江素妍悖然大怒,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胡香靈,要是讓我爹孃知道,你這樣對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那些湯汁被幹燥的泥土地面所吸,不多會兒,就浸溼了大片。胡香靈直笑得滿頭的珠釵亂晃,“既然我敢這樣對你,自然有應付你父兄的說辭。我們可是世人知曉的金蘭姐妹,打小的情份,誰會相信你的話呢?你說是嗎?”
可笑啊可笑!
十八年,她竟未看清胡香靈的真實面目,竟與她義結金蘭姐妹,回思點滴,曾經無法想通的地方,此刻如電光火石一般的閃耀起來。
江素妍挺直腰身,對視著胡香靈的眼睛,她要尋找真相:“那麼,當年我染上天花……”
胡香靈捧著肉粥,細細的聞嗅著,看著面白如紙的江素妍,著實太解恨了:“江素妍,妍妹妹,我恨透了你,總是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是,我沒親孃,那又如何?我好歹也是胡家的嫡女,總是讓你娘勸我繼母善待我,每說一回,她就多厭我一分……憑什麼?憑什麼你過著公主般的生活,我卻被人不待見。是,那天花是我設計的!”
真的是她!
江素妍不敢相信地後退兩步,那時候,她不過是九歲的孩子,而胡香靈也不過十歲而已,小小年紀,胡香靈便已經有了這等心機與狠毒。
她,到底是被父母、家人呵護得太好,甚至不願相信胡香靈會有害自己的心思。
江素妍的手落在臉上那幾枚難看的疤痕上,每每看到她的臉,孃親總是經不住的輕嘆,如果沒有那三枚疤痕,她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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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夫君虐殺
胡香靈以為她要追問這疤痕的來處,冷笑應道:“沒錯,留下這痘痕,也是我害你的。”
兩日兩夜的飢餓,兩日兩夜的寒冷,卻沒有此刻來得更讓她驚心。
胡香靈從未像現在這樣痛快過,“賤人就是賤人,這麼久未吃食,一點也不餓麼,不如你學狗,舔食這些粥如何?”
不,可殺,不可辱。
胡香靈將肉粥一點點傾倒在地上,看著江素妍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舔食中,那是飢餓與不忍。總喜歡的,就是看到江素妍痛苦,只要她痛,胡香靈就覺得痛快。
她貴為丞相千金、嫡女,怎可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