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一樣,尋常的很,每天都得幹活操持,許多婦人要生的前一刻,尚在地裡做活計了,來不及回來,便把嬰兒生在地裡頭。”
這種事,萌紫玥也聽過不少,在古代,尤其是在窮鄉僻壤,物質極為匱乏的地方,婦人是沒什麼地位的。你懷了孩子不幹活,上有婆婆,下有小姑子,見天對你橫眉赤眼,冷眼冷語的,譏誚你,孩子誰不會生,就屬你金貴!
再加上莊戶人覺得女孩兒賠錢,俱是重男輕女。孩子沒生下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若落地時是個男孩兒,那夫家欣喜異常,你尚可以仗著孩子硬起腰桿,說話的氣勢也足幾分。
然而,一旦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遇上到好的婆家,還不會說什麼酸言酸語,也不會做什麼惡事。但遇上那惡婆婆之類的,將小姑娘直接溺死在水缸的事情都有,更有甚者,直接就將孩子扔進糞坑。
所以孩子沒生下來之前,婦人們膽顫心驚的,哪裡敢張揚啊,只有加倍努力的做活,以此表明自己並沒有因為懷孕而持寵生驕。
由此可見,無論在哪朝哪代,女人皆不易,坎坷不少,除非回到古代原始母系氏族,那樣興許會不一樣。
不過張安蘭是幸運的,她是招贅,首先就省去了婆婆這一關,張家大嫂疼她都來不及,更不會歪待她。再則袁越雖然不大說話,但卻是個實打實疼老婆的漢子,平常都不讓張安蘭乾重活,言行舉止間待她極好。
當然不乏那眼紅之人,便重提張安蘭被土匪羞辱的事,以此來發洩自己心中的妒忌。對於這樣的人,袁越話都懶得說的,直接飽以老拳胖揍一頓,看你下回敢不敢提?
拳頭硬是關健,揍得幾個閒言碎語的,這世界就太平了,再也沒人敢嚼舌了。
萌紫玥最贊成這種做法,能講道理的事,咱們儘量講道理,遇到那不講理的,就以武力鎮壓之,不服你來咬我啊!
扯遠了,回頭說張安蘭覺得自己只是懷孩子,又不是生病,一再表明仍可以侍候萌紫玥。
萌紫玥卻正色地道:“你是沒聽過一句話——女人簡短的一生,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后,一輩子的操勞。”
見張安蘭懵懵然的神情,她笑著解釋道:“就是說女人的一生,結婚當天是最美麗的新娘,也是最可愛的公主。懷胎十月倍受關注,一切飲食起居像對待皇后一樣照顧的體貼入微。而後,得為家庭,為丈夫、為孩子、為父母付出了一輩子的心血。”
張安蘭聽懂了,低聲嘆道:“那些都是幸福的女人吧,咱們這裡這樣做,會惹人閒話的……”
萌紫玥尋了首飾打賞她,以提升她的信心:“你管旁人做甚麼,橫豎你生什麼袁越他都會喜歡,你娘也會喜歡,不必有壓力,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張嘴。”
張安蘭聞言竊笑:“倘若生個像三太子一樣的肉球呢?相公會怎麼樣?”
“……”萌紫玥瞪眼。
晚上,外面月明風清,微風拂拂,屋內燭光搖曳。
萌紫玥痛痛快快的梳洗過後,回到房間,發現羽千夜慵懶地斜倚在榻上,手捧一卷書看的津津有味,不時以指輕拂眉心,時而沉思,時而唇角微翹,笑得神神秘秘的,那入迷的模樣,不知在偷樂個啥。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看什麼書這麼有趣?讀來我聽聽。”萌紫玥撩了撩半乾的長長秀髮,坐到梳妝鏡前,不甚在意的瞥了他一眼。
羽千夜神情微微一變,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似有種做壞事被逮個正著的赧然,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很快就恢復成風光霽月的模樣,若無其事的合起書卷,正襟危坐地道:“兵書,你不喜歡聽的,淡而泛味!無聊至極!就不讀給你聽了,免得破壞了你的好心情。”
“兵書也能看得發笑?這上面的策論未免也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