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走到哪算哪。雖然有一點隨波逐流和自我放逐的意識在內,卻比呆在沉悶和冷清的皇宮要自在許多。
自羽千夜帶著太上皇遠離湮國後,羽寰波瀾不興、行動如常的過了一段日子,若有大臣問起寶睿王的行蹤,他總是一言代過——寶睿王身負監國之責,當然是代朕去民間考察民情去了。
實際上,羽寰一直在暗暗期待羽千夜能早點回來,說什麼他也不相信千夜真的能夠拋下一切,不管不顧就這麼遠走高飛了。
但羽千夜表現卻出乎他的意料,透過暗衛的回稟,觀他那架式,好像真的打算在棲鳳村安家落戶了。到這時候,羽寰才微微有些慌了,他雖然時而稱自己為寡人,時而稱孤,可不代表他真的想做孤家寡人啊!
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令他心生出莫名的寒意和恐慌,而這種情緒,在久病不愈的小公主夭折後,達到了最高頂點。
迄今為止,小公主是他唯一的骨血,雖為廢后寧紫彤所生,但他一直對小公主寵愛有佳。奈何小公主被母親所害,一直纏綿病榻,儘管皇宮御醫扎推成捆,她還是沒能撐過這個秋天。
羽寰傷心極了,不顧帝王的尊嚴,抱著小公主的屍體哭的泣不成聲,彼時他覺得這世上所有的親人都在離他遠去,他權力頂天,卻誰也留不住,有何用?有何用?
由於傷心失意,他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段日子。
但他畢竟是心志堅強之人,消極完,日子還是照過。這時候,他非常希望羽千夜能在自己身邊。
不過,他這人鴨子死了嘴巴硬,當然不會求著羽千夜回來。同時,又想到使羽千夜變成這樣的始作俑者——萌紫玥,心裡難免憤憤。他和萌紫玥一直勢不兩立,只要能使萌紫玥不痛快的事,他都願意去做。
於是就出現了傅逸雲所述之事。
再說阮明經見說不動皇上,怕越提回宮皇上越反感,索性也不再多言,只是讓侍衛們多注意著點。
“閃開,閃開,快閃開!”但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奇妙,往往你最怕什麼,它就來什麼,就在這時,一條藍色的人影從天而降,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向羽寰腦袋上砸去,嘴裡還不住的大聲嚷嚷閃開……
“保護主子。”
“何方賊人?”御前侍衛的身手非尋常人能比,馬上反應過來,儘管這人落下的速度非常快,但若是讓這人砸到皇上,那他們全都可以自殺謝罪了。有兩名侍衛當即對著那條人影一揚手,想將這人一掌拍開去。
“唰唰唰!”同一時間,其他侍衛手中的刀劍已出鞘,對著那道人影挑去。
“誤會……啊——”那道人影被侍衛的掌風掃中,尖叫著離開羽寰的頭頂,如斷了線的風箏向一旁飛去,眼看就要狠狠撞到一家綢緞鋪的匾額上!
“啊啊啊……要撞上了……”路人先是被這一突發狀況驚呆了,尚未搞清楚原因,就看到那條人影險像百出,都忍不住驚叫起來。
唯有羽寰不動如山地駐足原地,對阮明經關切的詢間,他置若罔聞,只是一臉平靜地望著那道人影,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與此同時,在性命攸關之際,那條人影突然伸出雙臂,用兩隻手牢牢抓住了匾額上方的邊沿,身體也順勢吊在半空中晃了幾晃。
圍觀的眾人見狀,皆撥出一口氣,紛紛叫道:“好險啦,好險啦!”
“沒撞上,好可惜啊!”
“娘啊,還以為他死定了。”
但下一刻,不知是那人太重,還是匾額本就沒掛牢,不過剎那,兩者一起向下墜落,那人抱著匾額,嬌聲喊道:“救命啦,天樞天璇救命啦,我不要摔死啊……”
羽寰的兩名侍衛早縱身躍到那綢緞鋪子前,正等著抓住這個膽大包天的刺客,想看看究竟是誰指使他來行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