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一遍,那侍衛刀柄往她面前一遞,要笑不笑地道:“媽媽還是快去準備吧。”
說著,他拿出一匣子黃燦燦的金元寶,嘩啦啦傾在桌面上,交待道:“媽媽只管找年紀最大的,人越多越好,辦得好,這些金元寶就全歸您羅。”
金媽媽心花怒放,老眼貪婪地盯著桌上發亮的金元寶,目光如狼似虎。姐兒們臉上的表情和她如出一轍——她們好久好久沒看到金子了,亦好久好久沒睡美男了。
大家踴躍報名,連金媽媽都厚顏無恥地道:“這位公子,您看奴行嗎?”
金媽媽少說也有五十有七了,滿臉的菊花摺子,沒點特殊僻好的,還真有些吃不消,誰知那仙人似的公子斜斜撇了她一眼,頜了頜首,風情萬種的臉上竟綻開了微微的笑容,那剎那綻放的風華便驚豔了天地,顛倒了眾生。
眾人呆呆地望著他。
“姐妹們,把人抬走!”金媽媽吆喝一嗓子,氣勢威武雄壯,決定親自下海賺元寶。
但不到半刻,金媽媽怏怏地下了樓,哭喪著臉,一臉痛心疾首對那公子道:“公子,打個商量行不行?換個人成嗎?”
那公子眉峰微聚,幽深似海的目光似有些不解,金媽媽接著道:“換成您行不行?奴和姐兒們一定用心侍候公子,保證讓您不虛此行。”
“住口!”兩個侍衛聽不下去了,氣得快噴血,喝道:“再多話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爺也是你這老物可以肖想的。”又道:“爺,這家太差了,我們換一家。”
金媽媽叫苦不迭,急忙很專業地辯解:“公子,您便是再換一百家也沒有用啊,那位公子……那位公子胯下那玩意被人弄傷了,得趕緊找大夫看看,不然往後……”
“帶他下來。”那公子面無表情的撣了撣衣袍,如是說。
“噗哧!”傅逸雲一路跟來,見到此景,頓時笑的打迭,他一想到那位媽媽說要換人,且要換羽千夜時,平常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竟然笑出了眼淚。他認識羽千夜這麼多年頭,委實無法想像冷清的他左擁右抱的情景。
他見羽千夜還不肯罷休,竟然帶著人往南風館而去,不禁泠汗直流,第一百次地問:“我的爺,你一定要做的這樣絕情、這樣狠嗎?說到底,你和他馬上要成親戚了,真論起來,他還是你姐夫呢!你就不怕福昌公主婚後守活寡?”
羽千夜眉一挑,眯起美目道:“反正你生的也挺俊的,不比朝三暮四差,屆時我把你送給羽浣霞做面首,當給她賠罪,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傅逸雲淚流滿面,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尤其交到了見色忘友的友,那真是沒蛋都疼。
他還想挽救自己以後悲慘的生活,便做著最後的努力和勸說:“我說九爺,你這是活生生的遷怒,忠言逆耳,古人誠不欺我,我不就多嘴說了一句,你們絕無在一起的可能,她還是別人的媳婦兒呢,你就挖空心思的想要暗中除掉我啊!”
羽千夜冷哼一聲:“暗中除掉你多麻煩,南風館到了,馬上明著除掉你!”
“……”傅逸雲淚。
宣安候府裡的女眷,一直到次日中午才允許走出自己的院子。元朝雪三姐妹,還有鄭惜霜均是到了第二日才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她們原以為僅僅是因為府中起了大火,所以弄得如此喧譁嘈雜,倒沒料沈氏洗澡時摔斷了腿,也沒料到二哥元朝藹被砸破了頭,更沒料到萌紫玥居然離開候府,不知去向。元夔是這麼命人告訴她們的,她們也就信以為真了。
所幸也還有一件好事,便是那些猴子以後不會再來搔擾他們了,大家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為表孝心,幾個人匆匆到月院去侍疾。
而當沈氏躺在床榻上唉喲唉喲叫喚時,聽到張媽媽打探來的訊息,不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