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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勞役死的,就每天雷打不動的繼續操練身手!凡是身手敏捷的,能幫忙的,便自動輪班去前面的棲鳳山巡視守衛!其他人迅速去忙冬播,日子照舊過。”

羅祺將她的話運著內息重複了一遍。

末尾,他話峰一轉,俊面立刻變的煞氣逼人,聲音冷厲無比:“如果誰敢洩露訊息,害的便是整個村子的人,想來大家心裡清楚的很!”

眾人被他陡然變臉嚇倒了,莫不點頭如搗蒜。

……

棲鳳山晚上極為寒冷,但站在山上看夜景又格外的漂亮,真如詩中所說,手可摘星辰一般。身邊是黑綠的高山,空氣中隱隱飄浮著樹木花香,黑色絲絨般的夜空,一輪月華如洗,低低垂掛,山石樹木在月下歷歷可見。

萌紫玥著一件能融入夜色中的黑緞披風,倚石而立,凜冽的山風颳得她一頭長長的青絲隨風乍散,披風也獵獵作響。

張少昊一身黑衣,修長的身姿在朗朗月色中既挺拔又迷人,周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他在萌紫玥不遠處默立,眼角餘光掃過她優美舞動的青絲,突然間想起他第一次抓到她的情景。

彼時,她跳下馬車,也是一陣冷風乍起,她及腰的長髮被風拂起,絲絲縷縷散於她身後,襯著她細細的腰肢,美到驚心動魄。令他首次有了惋惜的感覺,惋惜她即將死於姐姐之手。後來,她脅持浣霞,他想將她射殺,其實以他的箭法完全可以一擊即中,令她當場斃命。然而他一直猶豫著,最後竟然只想射她的右臂,還自欺欺人的打算第二箭射殺她……

他在黑暗中沉默良久,還是緩緩走了過去,低聲道:“凌國狼煙四起,混亂不堪,為何不和羽千夜回湮國去?就算不是正妃,側妃的份位是跑不了的。世人常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他能以身替你擋箭,可見他心裡是有你的。”

萌紫玥伸手將臉上的青絲勾到耳後,感覺啼笑皆非,他射的箭明明是要千夜的命的,現在反而變成了考驗千夜對她情意的試金石。

她微抿唇,淺淺笑意浮現在臉上,嫵媚動人:“我心裡也有他,但湮國……”交淺不宜言深,她打住話頭。

見她突然不語,張少昊默了默,試探地道:“是因為元府嗎?還是元朝暮?”

兩人的身份甚是怪異,說是敵人又不完全是敵人,說有仇還真仇!萌紫玥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刨根問底。

她略作沉吟,淡淡地道:“與元府其實沒有多大關係。主要是湮國的人皆以為我配不上他,包括你在內,不也認為我只配做個側妃嗎?兩人身份相差太多,日子長了,再好的感情也會變淡……耳濡目染之下,他或多或少會受到其他人的影響……說不定有一天,他會後悔……而我——不想他後悔。”

張少昊長久的沉默,大將軍府沒覆滅以前,他只懂練武和學習兵法謀略,委實沒有功夫來兒女情長。母親頗費了一番心思,為他準備了幾個通房丫頭,皆是姿色上乘,柔順可人。偶爾,他會招她們侍寢,但卻並未對這幾個丫頭用過一份心,更不用說上心或沉溺女色了。

他一直認為光耀門楣才是人生的重中之重,從未將重心放到他外。及至家簇覆滅,他痛心不已,黯然神傷,可又不知何去何從?

一個人孤獨飄零的日子猶如行屍走肉,但他一直記得父母的話——他們要他遠離湮國,千萬莫想著報仇,找個地方好好娶妻生子,以延續張家血脈,平安到老。

父親甚至一再提及張家的倒塌純屬張家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其良苦用心就是想讓他忘記仇恨,能像個尋常人一樣生活。

父母言猶在耳,卻……他心酸的難受,滿腦子都是父母笑起來的樣子,一時熱淚盈眶。他不想讓萌紫玥發現自己的異樣,便不著痕跡地挪開幾步。

其實他有更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