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其他門派弟子,血教對於蘭荷兩宗有種道不盡的深仇大恨,可謂,他們雙方一旦相遇非要拼了個你死我活不可,這次血教佔盡優勢,自然,會對他們大下殺手了。
“迸”
“啊我的左腿。”忽然,一個正在與血教弟子硬抗的蘭宗七級劍帝,忽覺得一道極速的劍光從眼前掠過,接著就有道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左邊大腿之上傳來,目光不由向下一瞥,頓時,就看見了自己那隻幾乎都要被完全斬斷的左腳,心中更是痛苦不已。
“呃”
正當他處於一片精神乃至身體上雙重痛苦之時,忽然,就覺得腹部處傳來一道刺骨的涼意,這股涼意很快就化為了火辣辣的劇痛。
一柄犀利無比的長劍,已經完全沒入了他的腹部,並將他體內的蘭花劍魂完全擊碎,一股劇痛襲來,七級劍帝的身子瞬間就轟然爆炸開。
“血流成河”
望著眼前一面倒的屠殺,楚曉輝心中一凜,默然說道,當他看見那些無助眼神的時候,內心深處都有種說不出的悲憫,他知道血海胤是不可能會停下這場殺戮的,所以,也沒有不識趣的為這些人求情。
這種震撼,也不過是數息間給他所帶來的衝擊,很快,他就完全恢復了平靜,相對於他人,楚曉輝所經歷的殺戮,無疑要多得多,其中也不乏一些力戰數十人乃至數百人的艱苦戰役。
無論是當初在七層煉神塔中,以一己之力,滅殺五頭幻影龍眾多妖獸,還是在七十年前在妖域之中,獨戰梅菊兩宗百餘名七級劍帝。
一旦他徹底動怒,就沒有人亦或是妖獸能夠倖免於難。
“轟”
數個時辰之後,當李問天等人被擊殺之後,這場長達數個時辰的單方面屠殺,也徹底拉下了帷幕,只見這些身著血衣的高手紛紛佇立在血海胤身後,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的傷痕,有些人甚至都失去了雙臂淋漓的鮮血正從他們的傷口處不斷冒出。
對此,他們只是木然的用手撕下血衣的一小塊碎布微微包紮了一下,至於那些傷勢較重的人,則交給了陳雲印來處理。
“完了”
望著身下那片幾乎要血流成河的森林,楚曉輝心中一凜,這時,他才清楚的認識到這場修真者大規模戰鬥所造成的威力是多麼的巨大。
身下偌大的森林,除了幾十棵分佈不均的樹木,還能夠勉強站立之外,其餘的盡皆被毀滅殆盡,著數十棵巨樹也被鮮血染了徹徹底底,絲毫看不出它們原來的顏色。
“死了多少個兄弟。”
望著這些脊背依舊挺拔,無論受到傷害有多麼沉重,依舊漠然不語的手下們,血海胤心中暗暗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著陳雲印詢問道。
“大人,這次出戰,我們損失了百來個劍帝,死了三個劍宗,都是屬下疏忽,才導致我方損失慘重,還請你降罪。”
陳雲印臉色略顯得沉痛,單膝虛空跪在血海胤身前,一臉悔恨的說道,之前若不是他大意,也不會讓王暉有機可趁,接連殺了兩個一級劍宗。
“三個劍宗百來個劍帝,這還叫損失慘重,那麼他們全軍覆沒又算得了什麼。”聞此,楚曉輝心中暗暗咋舌不已,從這也可以看出血教的恐怖,當然,他們的目光也頗為自視甚高。
談吐之間,儼然沒有將之前數千個敵人放在心上。
“哦”
血海胤輕哦一聲,目光陡然間變得陰沉了幾分,“大人,這件事不怪陳大人,是我等攻勢不利,要怪,就怪我們吧。”在他略顯凌厲的雙目鄙視之下,這些血教高手,一個個竟然不知覺的打了個寒顫,忙請罪道。
他們可是深知血海胤對於陳雲印的寵信,若是他們不知好歹的想要落井下石,從而推卸責任,那隻會讓他們死的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