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沙彌送來的飯菜,不一樣的是,因為那殘次品的鎮魂丸附帶的藥效,她只是頭昏無力了一小會兒,恰好在暗害他們的兩人走進屋中後,清醒了過來。
若說在聽到高陽的聲音後,尚來不及清醒的她是驚訝的,那在悄悄眯眼看見她同一名年輕英俊的僧人舉止親密地靠在一起後,感覺就像是吞了一整根的薯蕷一樣,啼笑皆非。
公主和僧人,這樣的搭配在歷史上前不少見,在她並未模糊的記憶裡,高陽公主,便是個中之最!
她會記得這件事,絕非偶然,那是因為,歷史上的高陽,在婚後沾染上了一名僧人,她的駙馬,在他們偷情的時候,甚至還被派去放風,而這位可憐的駙馬,正是房家二兒子,房遺愛,換言之,即是她現在的親二哥,盧俊! 遺玉三人到這寺中,顯然事先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能在這裡遇上高陽,只是巧合,照理說,曾被關在尼摩塔中三個月的高陽公主是極其討厭寺院的,那她來這裡,便只有“私情”二字,可以解釋,也不知這 高陽公主在婚前使好上的僧人,是何方神聖,若是她沒有聽錯,高陽稱他為“秀河”,實際寺中,有秀字輩的和尚嗚?
撞破公主同和尚的私情,該怎麼辦——在兩個同伴都昏迷,那公主又是位手段狠辣的情況下,聽得他們只是想將自己一個人藏起來, 在被殺人滅口和被藏起來之間做選擇,她當然是選了後者,只能繼續裝作昏迷。
後來一路被那和尚卡著,丟到了這小院的枯井中,若非是她這陣子勤於鍛鍊身體,被他這麼一路提過來,非閃了腰不可。
“唉。”
遺玉重重一嘆,抬頭望著比自己個頭高上不多,卻恰好讓她爬不出去的井口,照著那和尚的話,這裡是人找不到的地方,不關上她一天半日的,是不會將她放出去,那她現在就是喊,也是白費力氣了。
算著時間,程小鳳和杜荷應該再過兩刻鐘就能醒來,介時他們一定會在這寺中找她,先等等,到時候聽見動靜,再喊救命也不遲,在這之前,她要好好想想,若是沒人能找到這裡來,她該怎麼出去才好,盧氏尚在君子樓中等著,她若到期未歸,還指不定怎麼擔心呢。
“咕嚕嚕——”
正在揉腰的遺玉,腹中發出一陣悶叫,她停下動作,伸手到袖子裡模索了一陣,掏出一塊早就被壓扁的軟帕,將帕子層層揭開,裡面被壓碎的蜜色點心,是在馬車上吃剩下的最後一塊。
長孫姐妹和高子健見過慧遠方丈,將來意說明,道是為五院藝比, 替東都會念平茶社的夫人求三道平安符,對方並沒有為難,便直接取出了今年剩下的最後一道親手繪製且開過光的平安符給他們,但再想多要兩道,他卻不鬆口。
慧遠方丈是得道高僧,三人不敢強求,只能靜心在禪房中盡力說服,就在高子健口乾舌燥地一番勸說,慧遠只是低誦佛音,不為所動時,門外一陣騷動,禪房大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長孫嫻三人扭頭,見著門口一臉怒色的程小鳳,還有同樣臉色發青的杜荷,疑惑之中,就聽她張嘴喝道:“老和尚,你把小玉弄到哪裡去了!”
在他們身後,門外地上東倒西歪著三四名上前阻攔的僧人,個個身上前有著灰色的腳印,一看便是被人怒急踢倒的。
慧遠並不見怒,心平氣和地勸慰:“這位女施主,老衲不解你是何意,可否詳解一二。”
程小鳳正待將他們兩人剛剛醒來發現被人下了迷藥換了房間,且同 伴不見的事情說出,可看清楚了屋裡的另外三人後,銀牙一咬,臉色更加難看: “你這老禿驢,是不是同他們合夥串通好的了,不想給我們平安符就直說,為何還要迷倒我們,卻給他們行方便!”
長孫夕和程小鳳到是沒有太大恩怨,見她誤會,連忙道:“小鳳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