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今日宴請這個,明日宴請那個,還請李衛東那老東西寫什麼文章,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個什麼角色!”
“實際上,在陛下和諸公的眼裡,你連跳樑小醜都算不上!”
“就你這樣的玩意,老夫幾十年來不知道見了多少!對你,老夫就四個字,可悲!可笑!”
錢浩南伸出手,指著隋遠,一開口就不帶停頓。
聲情並茂,指指點點。
所說的話,雖然夾雜著一些憤怒的情緒,但總體而言,還算是有理有據。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順著隋遠的話,為白起辯解。
而是直接否認隋遠所說的白起一意孤行,方相腹背受敵。
緊接著,一通輸出,將重點放在了他結黨營私的問題上。
隋遠上朝之前,考慮過了種種情況,也都想了應對之法。
唯獨沒有想到,錢浩南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沒有辯解,反倒指責起了他。
而且
言辭粗鄙不堪!難以入耳!
別說是堂堂的兵部尚書,就連一般的讀書人恐怕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你!”
隋遠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伸手指向錢浩南,想要反擊。
但轉念一想,真要這麼做,豈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於是,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看向龍椅上的女帝,沉聲道:
“陛下!臣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如今燕國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兵分兩路,一路十萬人,正在圍攻方相所在的臥川府。
另一路二十萬人,一路南下,不日就將抵達長安!
按理說,白起統領著我大乾最精銳的三大營,只要他願意放棄與虎賁軍糾纏,南下馳援,便能解方相之圍,但他偏偏按兵不動,死守嶺南道!
這難道不是視陛下,方相,朝廷,以及千千萬萬的百姓於無物!
方相手下雖有二十萬大軍,但皆是新招募的兵卒,又缺乏火器,發揮不出戰力,如今被十萬燕軍圍困,又被二十萬燕軍截住了退路。
孤城一座,又沒有足夠的物資,難道不是凶多吉少!”
話音落下。
幾名官吏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女帝,見她沒什麼表情,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顯然,他們和隋遠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此刻,都在考慮,究竟該不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支援隋遠。
錢浩南聽見這話,表情更加憤怒。
作為兵部尚書,對於前線的形勢,他當然比誰都要清楚。
按照常理,方相手下的二十萬人,很難阻擋住燕軍的步伐。
但是,跟在方相身邊這麼多年,他心裡十分清楚,若非有九成,乃至十成的把握,方相不會選擇親自出徵。
再加上,這半年以來,南部各州各府,一直在以修築水泥官道的名義,徵召工匠,送到各處工坊。
絕大部分的工坊,位於何處,生產何物,連他都不知道。
可見,方相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實際上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隋遠這狗東西,為了自己的利益,在這裡胡亂分析,表面上有理有據,實際上卻是動搖軍心,給方相增添麻煩!
一念至此。
他再也無法剋制心中的憤怒,就要上前揍隋遠一頓。
就在這時。
一旁的天官杜晨安卻伸手拽住了他。
“?”
錢浩南下意識的看向杜晨安,眉頭微微皺起,想要說些什麼,還沒開口,就聽見杜晨安壓低聲音道:“不必管他,陛下自會處置。”
錢浩南聽見這話,微微一愣,投去了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