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淒涼。
林晗慧會意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無時無刻不秀恩愛的人,拳頭在桌底下緊緊握著。
坐在旁邊的徐牧涯看著寧信幽怨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諷,也不知道是嘲諷寧信的痴情還是嘲諷自己的痴情。
程立喬一眼就望見情敵的存在,牽著鄭恩隨走到那些一群人所在的餐桌旁,將銀色的餐盤丟到桌子上。
盤子隨著力的作用在桌子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碗裡的湯準確無誤地潑在寧信的衣服上,在胸口濺出一朵看不出品種的花。
林晗慧準備站起來又被寧信餐桌下的腳踢回座位。從小的優質教育不允許她在公共場合大聲說話,更不用說歇斯底里;從小積累的驕傲與尊嚴不允許她在挑事者面前落淚,更不用說讓任何人幫忙。
於是,寧信將所有的憤怒與委屈都轉化為微笑,綻出毛骨悚然的笑,盯著程立喬丟來的餐盤,一個紐扣一個紐扣的脫下被湯弄髒的外套。
“有意思嗎?”
一縷陽光落在花叢中,一陣清風攜來幾分陽光的清香舞起幾片花瓣,使寧信的聲音變得空靈,彷彿來自斷裂的東非大峽谷深處。
“寧信,立喬她不是故意的。”鄭恩隨非常瞭解寧信,這是邁進死亡圓舞曲的前奏。
“你已經搶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還想要什麼呢?”寧信無視了鄭恩隨的問題,甚至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鄭恩隨的笑容尷尬在臉上,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天的時間,眼前的女人對自己完全換了一個態度。
“我只是希望你們能自己離開而已,否則……”程立喬認為自己做的理所當然,因為寧信的出現讓她感到非常不安。
“夠了!”鄭恩隨扯著程立喬從食堂的另一個出口離開。
“幹嘛?”程立喬甩開鄭恩隨的手,又開始發大小姐脾氣。自從寧信這個女人的出現,僅是一天而已,鄭恩隨就已經給她擺了不少臉色,要知道,在以前他對她百依百順,她對他亦是愛得忘乎所以,兩人每天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找她的麻煩的嗎?”鄭恩隨不介意她的小性子,反倒柔下聲來。畢竟這麼多年來,他都已經習慣了。為了心中那個那個夢想,他不能因為寧信的出現而功虧一簣。
“恩。”程立喬就是吃軟不吃硬,見鄭恩隨柔下聲來,她也放下姿態,“那我以後就不去找她的事兒了,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鄭恩隨,對不起,我撒謊騙你了,因為以後你就是想找,也不會找到寧信這個人了。原諒我的口是心非,這些都是太愛你的表現。就是因為太愛你,所以太害怕失去你,我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你身邊每一片爛花。
————
改~
溫暖的大風衣
“阿嚏!”
寧信疲倦的摸了摸鼻子,帶著苦笑搖頭。連風都要欺負她,有什麼辦法呢?
現正值夏末初秋,風一吹過,哪怕是正午,也有幾分涼意。脫掉外套的寧信裡面也只是一件黑色的緊身衣,很難不感冒。
徐牧涯脫掉自己的外套,不顧盧橙恨不得吃了寧信的眼光,披在寧信身上,說:“感冒了就不好了。”
“誒喲!”盧橙大叫,吸引周邊人好奇的目光,“你這是要追她的節奏嗎?”
只是那麼一瞬間,寧信感覺到四面八方灼熱的目光,有羨慕有嫉妒。寧信從沒想過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而且她是買十個蘋果就有九個爛了蟲的人,從不相信這種狗屎運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是啊。”徐牧涯也不掩飾,在眾目睽睽下向寧信告白,“真希望她能答應。”
面臨徐牧涯直白的告白,寧信羞愧的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