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聽我說完,當然我只是說了我的歷史,上了學之後的事情我可沒對他說一個字,畢竟我走的道路和當初的張修魂是一條道,這也怕老頭再次受打擊,所以沒說。即便這樣,如珍珠斷線般的眼淚從四叔那張蒼老的臉上流了下來,一把把我抱住,用那厚實的大手拍打著我的肩膀,一邊哭一邊笑的說道,“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像我那兒子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小飛能有你這麼有出息的好兒子真是上天有眼啊,哈哈……”能在這個小山村遇到了自己的親人,我自然也是激動萬分,自己在外邊漂泊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有些家的溫暖了,應該是心中那種冰霜世界被感情的熱火融化了,我覺得這四周都是暖的,一種祥和溫暖的感覺纏繞四叔的練功房當中。
斗轉星移,整整和四叔聊了一個晚上卻一點睏意都沒有。按照輩分我應該稱他為爺爺了,可這老頭搖了搖頭,依然讓我叫他四叔,說是這樣還能顯得自己年輕些。四叔用他的大手拉著我的小手,從他的練功房當中走了出來。滿臉的喜悅卻絲毫不影響敏銳的視覺和聽覺,四叔拉著我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衝我使了一個眼色趕忙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我也看到剛才的情況了,即便是我的能耐沒有四叔那麼大,但是我還年輕眼力和聽力還是很不錯的。我和四叔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四叔對我伸出手向樹頂上指了一指,我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稍微向後退了一步,一提氣我就竄到了樹頂上。就看四叔優哉遊哉的從樹後面轉了出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咳,咳。”
大半夜的一聲咳嗽聲在空曠的院子裡響起,可把在院子裡蹲在車邊上的那兩個人嚇壞了,“你們倆個倒是挺有精神頭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到我家來幹什麼?”那兩個人裡有一個高瘦的小青年站了起來,看了看就是四叔一個老頭孤零零的站在了院子裡,頓時膽氣就足了。“我說老李頭,你也行啊,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還有這麼有錢的親戚,既然這樣就把上個月的地錢交了吧。”四叔看了看那個又高又瘦的青年,這個青年也都住在這附近,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絕大部分都是不念了的,一天天對著附近的小孩劫點錢,要不就是對年歲大的人收點美其名曰的看地費,這和我們黑社會收保費差不多少。雖然四叔有一身的好功夫,但是在他們這些外人眼裡根本就是一個土頭土腦的小老頭,再加上四叔本身也很樸實,就成了這些鄉村小痞子們敲詐的物件了。月初的時候,這些小痞子再次來到了四叔的家中,要求他們上交看地費。當時四叔說自己沒有錢藉口推了幾天,沒想到昨天我們的到來卻把他們也都吸引住了。
兩輛車停在了四叔的家中,這下可把這些鄉村小痞子眼饞壞了,“這老頭家竟然有這麼有錢的親戚,他還敬跟咱們哭窮,今天就上他家去,他要是不給錢,咱們就把那幾輛車砸了。”這些小痞子的膽子還真是不小,認為著自己就是這裡的土皇上一樣,見誰都想沾點便宜。“你這老頭有這麼有錢的親戚,還說自己沒錢,行你要是不把前幾個月的看地費,我們就卸下來一個車軲轆,聽說這玩意也挺值錢。”高瘦的青年說完話,衝著地下那個矮胖子踢了一腳,“你耳朵塞豬毛了,趕緊把這車軲轆給我弄下來,把這玩意弄到城裡還能賣不少錢。”四叔還是很會裝相的,“你們可不能這麼幹啊,這是在犯法知道,是要遭到報應的。”那兩個年輕人根本就把四叔的話當成了放屁,認為著這個老頭是害怕了,說著話故意來嚇唬自己的。
我在樹上聽那個高瘦的年輕人說我差點沒笑出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不偷車專要車軲轆的,這不就是典型的買櫝還珠麼,就你們這樣的還敢學黑社會收保護費,這就是沒碰到我的身上,要不然我就該給他們上一節社會實踐課了。如此看來我也沒有在樹上待著的必要了,想到這我“蹭”的從樹頂上蹦了下來,“四叔欠了你們多少錢,我幫他還。”說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