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蘇煙閉了閉眼,蜷縮起了身體,捂緊肚子,不再叫人了。
既然卓曜‘特別’關照過了,那她就算是喊破喉嚨,恐怕也不會有人理的。
眼裡酸酸的,蘇煙強忍著不肯哭出來,在心裡憤憤的罵著:這卓家的男人,簡直就是她的剋星。一個在學校給她下馬威,一個又在家裡讓她好看。她惹不起,那以後躲著總行了吧?!
這會兒,她越發的念起鍾靖和黎默的好來。
若是在他們那兒,她斷不會淪落到,連口熱水都要不到的份上!
蘇煙咬了咬牙,強忍著痛坐起身,準備自己到樓下去燒些水。沒辦法,礦泉水她死活都喝不慣。
不料,她才剛下床,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
卓曜一看她,就皺起了眉,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快步走到她身邊,問:“怎麼起來了?”
蘇煙委屈極了,眼睛眨了眨,隱約可見水色。
“你不是不理我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你這發的是什麼脾氣?”卓曜眼裡閃過一抹不悅。
他抬手指指旁邊的水壺、暖水袋、治痛經的藥等雜七雜八的物件,“我不過就是下樓拿了趟東西而已。”
蘇煙看到那水壺,立時一怔,下意識的便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愛喝燒開的水?”
卓曜先把蘇煙弄回床上躺下,然後又拿過杯子給她倒了些熱水。一面餵給她,一面平靜的說道,“黎默告訴我的。她說你平時很好養的,可一旦不舒服了,就會特別嬌貴。不肯喝礦泉水,不喜歡有太多陌生人在周圍晃。”
“所以……你就把傭人們都趕到樓下去了?”還自己跑上跑下的給我張羅東西?
蘇煙看看臺子上的那些雜物,又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卓曜,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這種感覺已經伴隨了她許久了。
那個傳說中的卓少,那個讓人們津津樂道的商界新貴,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真的跟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嗎?
她呆呆的盯著卓曜,忽而低下了頭,憋了許久的淚珠,終於還是掉了出來,馬上便滲進了那黑色的布面裡。
“謝謝……”只是突然想說這句話了,卻不知自己到底在謝什麼。
極小的聲音,可卓曜還是聽到了。
他摸摸蘇煙的頭,眼裡帶著笑意,“傻瓜,謝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還要喝水嗎?”他這麼問著,卻已走到桌邊又倒了一杯。
蘇煙忙趁著卓曜轉身的功夫,抹了抹眼角。
“不要了。”她搖搖頭,捂著肚子說:“把藥給我拿過來吧,有點痛。”最後三個字的音量,明顯小了許多。
卓曜放下了水杯,拿著暖水袋走回床邊,關切的看著蘇煙,“很痛嗎?能忍忍嗎?這止痛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不吃就儘量別吃。”
卓曜的眼神深邃而專注。那一汪碧潭裡,只倒影著自己一個人的臉。蘇煙靜靜的與他對視著,嘴角一點一點的彎了起來。
她聽到自己小聲說了一句:“剛才還很疼的,可這會兒……好像沒那麼疼了。”
暗示意味兒十足的話。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嘴角邊甜蜜的弧度。
“哈哈。”卓曜明顯被蘇煙的話取悅了,立時便笑出了聲來,笑的毫不加以掩飾。
抬起那尖尖的小下巴,在那一字兒似的紅潤上一吸,尋著縫隙探了進去,與那溼滑軟糯的香甜糾纏許久,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卓曜的手已被暖水袋烘的熱騰騰的了,掀被便上了床。將蘇煙睡衣的下襬撩開,大掌順著那柔嫩的面板摸了上去。
蘇煙不大自在的往後躲了一下,“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