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靠向他的腿,“阿靖,煙北空難只是一場意外,而我也沒有受什麼傷,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不是你的枷鎖,可也不會是你的救贖。”
“其實,你跟卓曜一樣,都走進了死衚衕裡。他從小缺乏親情,所以,舒嫻只是稍對他上心,便換來他的死心塌地。”
“而你,看似眾星捧月,實際上無人能與你交心,因而,在乾爹把我交與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不肯鬆手。”
她認真的說:“但是,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盡數託付在一個人的手裡,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我愛卓曜,可他永遠都不會是我生命的全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像斐然那樣,慢慢的淡化出我的生活……”
鍾靖原本一直沉默,但在聽到蘇煙的這句話時,竟突兀的笑了出來。眉眼間凌厲的冷色,卻越發濃重。
“為了卓曜,你已經疏遠了黎默,疏遠了卓斐然,而今,居然連我都要躲了?”
“不是躲啊……”蘇煙垂下頭,卻是苦笑,“只是我實在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在心裡明明已經認定了另一個男人的情況下,還肆無忌憚的享受著鍾家的恩蔭。”
她抓過鍾靖的手,一字一句,說的真摯。
“阿靖,你該值得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別被乾爹畫的局給困住了,外面天大地大,而蘇煙,只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蘇煙裹緊衣服,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欲轉身離去。
鍾靖也隨之站了起來。他沐月臨風,揚聲問道,“所以,你是一定要嫁給卓曜了?”
蘇煙頓住腳步,片刻過後,她回過頭來,莞爾一笑,“我也許終生不嫁啊。”
在鍾靖嚴肅的面容下,她漸漸收回了笑容,一句輕的不能再輕的嘆息,就這麼消散在了晨起的風中。
“但如果結婚,那新郎只能是卓曜……”
蘇煙慢慢走遠了,鍾靖靜靜的看了她的背影許久,才轉過頭說:“如何?”
卓曜自立牌後的陰影走出,一雙眼睛墨如點漆,亮如寒星,氣勢竟是絲毫都不輸鍾靖,“這句話,該是我問你。”
他勾唇,“如何?”
鍾靖不語,但眸中的戾氣卻漸深,卓曜揚眉,似笑非笑,神色不改。
片刻功夫過後,鍾靖搖頭嘆息,半開玩笑似的嘆了一句:“我輸了,不過,你可得記得,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卓曜卻是不吃他那一套,一開口就要噎死人,“哦?不盡然吧。那句話,你也不只是為我問的。”
他攤手一笑,滿臉無辜,“鍾大哥今年……好像已經三十歲了吧?”
是啊,三十歲了,等不了多少年了。
兩人相視一笑,終於莫逆於心。
威 脅
蘇煙在離開鍾靖以後,並未回病房,而是沿著醫院外圍的馬路慢慢走著。
突然,一輛金盃車自身邊急馳而過,嚇了蘇煙一跳。她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卻見那輛車在前方猛地一剎車,又飛快的倒了回來!
蘇煙直覺來者不善,下意識的轉頭就跑,可還沒跑出幾步,就見那輛白色的汽車吱的一下停到了近前!
一個年輕男人率先跳出車來。。蘇煙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上午那個,在醫院裡丟盡了臉的王八蛋嗎?
王楚生一臉獰笑,滿身酒氣的走近蘇煙,“小妞,早上你好威風啊。”
蘇煙警覺的退後一步,卻撞進了一個白面板男人的懷裡,立刻被鉗制住了雙手。
她用力掙扎,大聲喊道,“你們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