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自己,恨就恨得徹底,拋卻一切的愛專注去恨,可是祁月這樣鬱鬱寡歡對她自己的傷沒有好處。
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個月,玿庭帶著符蘺心急火燎地趕在回來的路上,但由於符蘺不會武功且體弱,又不敢太過辛苦趕路。這一路,符蘺將玿庭的心急看在眼裡,於是她好生羨慕玿庭心裡的那個人,那個讓他放在心頭的人。
又過兩日,玿庭和符蘺好不容易趕回了冉翁小屋。眼見玿庭帶回的是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娃,於是很詫異:“庭兒,你沒有帶回龍穀子前輩嗎?這位小姑娘是?”
“家師已經過世,我特地前來為趙大哥的朋友解毒。”符蘺雖自小隱居山谷,待人處世卻落落大方。
“姑娘年紀尚輕,可以嗎?”冉翁有些質疑符蘺的能力。
符蘺看了一眼玿庭,於是說:“為了趙大哥,我定當全力一試。”說完,符蘺逕自踏進了竹屋。
第一眼看見祁月的時候,符蘺就明白為何玿庭心裡滿滿裝載著她,像如此傾城的美人,很少有人可以不動心的,雖說是女子,符蘺也不禁深深感慨祁月的美貌,即使她身穿褐色的布衣。
“祁月姐姐,我的七色紫蘿還沒有開花,我必須用別的方法來醫治你,你能否先等等,我先為旁邊這位大哥去了毒先?”符蘺對祁月微微一笑,溫柔可人。
雖然不知滿口叫自己“姐姐”的姑娘是何來歷,但聽來是前來救自己的人,看符蘺充滿自信的眼神,祁月便很安心把自己的信任交給符蘺。於是,祁月輕輕點了點頭。
當符蘺在幫玿玦祛毒的時候,玿庭坐在祁月身邊擁抱著祁月,並將自己這一路的境遇都告知給祁月。祁月倒是對生死看得很淡,所以從未畏懼過,反而看玿庭這樣擔心自己,覺得很是動容,便也強烈地想要活著。
七色紫蘿開花並非一時半刻之事,這回祁月的毒傷指望不到七色紫蘿了,符蘺皺著眉頭替祁月把脈,心理忖度著該如何解毒。偷偷望一眼玿庭擔憂的神情,符蘺下決心不敢怠慢,打算用銀針導毒,將毒鎖住在祁月的湧泉穴,然後再用毒蟲將毒吸出來,待毒消盡後,讓祁月服下自己悉心調配的凝露丸,五臟六腑的損傷便會漸漸調理好。
外面下起了浙浙瀝瀝的小雨,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符蘺坐在屋簷下出神地望著雨絲髮呆,感慨這一生的孤苦,思念疼愛自己的師父,還有不久前死在自己懷中的雪獒,不禁落了淚。
“謝謝你,符蘺妹妹。”祁月坐到符蘺的身邊對符蘺說,“你怎麼了?”
發現祁月來到自己身邊,於是符蘺趕緊拭去眼淚,搖搖頭:“沒什麼,澹臺姐姐,你一定要對趙大哥好,他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傻丫頭——”祁月的眼神露出閃爍的神情。
竹林中的魅離早在祁月沒有性命之憂的時候默默離開了,他自知再見無期,便毫無猶豫。不知從何時開始,祁月成了他生命的唯一理由,當這個理由不再存在的時候,不如相忘於江湖來得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無法消除的血海深仇
七日後,身體好得差不多的祁月也突然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封書信。玿庭看過了信,痛心疾首,歎恨上天要這樣為難他們。
“月姐姐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我不明白,兩個人的感情又跟上一代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誰對我好,我便對他好,才不管別的什麼!”符蘺有些埋怨祁月的不辭而別。
其實,相處這麼久,玿庭都不曾真正明白祁月內心在想什麼,二人總是相距這麼近又那樣遠。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玿玦卻似乎能體會到祁月內心的糾結,就如同自己身不由己的犧牲一樣,都是揹負太多的人,自然明白她的彷徨無助。
在沉府玲瓏見哥哥們遲遲沒有回來,心裡惴惴不安,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