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她目前唯一的粗使丫頭……
如果沒有我,至少她得自己生火做飯,拾柴挑水,洗衣縫補,鋪床疊被,室內清潔,室外保養……了不是。
雖然不知道在我出現之前她是怎麼解決這些問題的,但是至少我來的這段時間她表現得還是頗為滿意的。
所以只要堅持到她回來就能得救了吧。
一邊這麼想著,一邊不小心往下看了一眼。
無邊無際的茫茫蛇海……無邊無際無邊無際……
ORZ,我腿真的軟了。
只好閉著眼睛自我安慰,它們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徹底打破這種猥瑣到極點的自我催眠的,是遠處驀地傳來的幾聲長嘯。
黃道吉日,清風徐來,撫琴對月,長嘯當歌,本來也是文人雅士,劍客遊俠的摯愛。
愛嘯不嘯,哪怕嘯到哮喘發作,其實本來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不是樹底下的蛇群,聽到這嘯聲後突然騷動了起來的話……
數千條不停扭動著的青光粼粼的細長的爬行動物漸漸從樹根處往上湧的情形……
就像是它正在我眼前活生生地蛻變成一棵長滿毒蛇的妖異之樹一樣。
而我,除了手腳並用地嘗試往更高的枝椏爬之外,再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只是作為不在樹上長大又沒練習過攀援的人類而言,我的速度遠遠不及腳下的那群。
爬在最前面的那一條,我已經能看到它身上細密的青鱗閃爍的光澤,面板幾乎能感覺到它正在吞吐的分裂的舌頭帶來的涼意……
那一瞬間,我用身體深刻記住了什麼叫走投無路,什麼叫窮途末路,什麼叫此路不通,什麼叫……毛骨悚然……
喂!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耶穌基督真主安拉,不管是誰都好,有沒有正好路過的?
好像……還真有路過的……
因為那條蛇忽然姿態優雅地把身子一扭,款款然從我的左手邊三公分處遊了過去。
一聲蓄勢待發的慘叫頓時卡在了嗓子裡。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蛇群追隨著它的軌跡,很守紀律地排隊爬過……渾身汗毛直豎的同時,滿頭開始拼命地冒問號。
它們……這是在做什麼?
如果有人能在高空俯瞰的話,一定能看到一副奇景:在佈滿了攢攢而動的青蛇的粗大樹幹上,居然有一個人形的巨大缺口。
正這麼想著,我就親眼目睹了這副奇景。
我當然不會飛,我只是被人拎到了空中而已。
拎著我的人是李流風。
凌風而來飄然若仙的絕色麗人左手拎著頗為破壞畫面美感的我,右手微揚,無數細如牛毛的金芒便撒了出去,“嗤嗤”之聲不絕於耳。
樹上樹下的蛇群頓時便如同開了鍋一般地翻騰了起來,看得我大為驚悚,連忙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李流風輕功卓絕,幾個起落之間已經掠出了甚遠。
等我被她放下之時,腳下所踩的已經是木屋的屋頂了,雖然屋子周圍也都被蛇群圍滿,但好在還沒有爬上來的。
我膽戰心驚地揪著她的衣角死都不肯放手。
“是誰來尋死?”
李流風的聲音並不如何地大,但卻連遠處的山谷之間都隱隱有迴音響起,想必是用了所謂內力這種神奇的東西吧。
她話音剛落,嘯聲驀停。
一個男聲隨即應道:“李前輩近來可好?”
語聲之中,鏗鏗然似有金屬之音,聽來十分刺耳。
那人雖在遠處發聲,聲音卻似是近在耳邊響起一般,可見內功也頗為深厚。
李流風“哼”了一聲,卻不作答,轉頭看向我,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