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島的弟子是死是活,與其無關。
溫子安與其相比,簡直算是一個十足的好人,至少那個女人心裡有什麼都會說出來,更不會像他那樣毫無立場。
現在唯一讓他感到開心的,是裴步凡被留在了山腳下。
雖然只能讓其晚上來半個時辰,但是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半個時辰能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至少,在這半個時辰內,眾人足夠趕到輪迴峰頂,這也給他們留下了尋找東西的時間。
“大師兄實在是太過分了。”
跟在其身後,速度略有減緩,溫碧兒冷言說道。
先前在山腳下,溫宏儒的所作所為,讓其心裡也是有所不滿。其實溫碧兒心裡也在為此不解,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個那樣的人?
都說遇到危險困難才會顯出一個人的本性,只是這種顯現出來的本性,卻如此醜陋不堪。
“先不管他,倒是你……”
回頭,看著緊緊跟隨在自己背後的彩裙女子,石飛羽眉頭微皺,略有不滿的道:“為什麼要獨自涉險?”
“我也是為了不再拖累你。”
面對責問,溫碧兒心中多少有些委屈,但其臉上依舊帶著一絲不服,強行爭辯道:“本來是想去跟裴步凡、申屠成天同歸於盡,誰知道局勢那麼複雜,而且他們根本不給我接近的機會,偏偏派了一個不知所謂的人上前阻止。”
聽到這番解釋,石飛羽心中頓感無奈。
自己從血蟬玉內獲得那種強橫的玄級武學之後出來,發現她竟然不辭而別,就以猜到這個女人要做蠢事。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你剛才在山下使用的那招從何處學得?”
見他面帶無奈,輕輕搖頭,溫碧兒就知道事情已經過去,逐立即笑著打趣起來:“那招看的讓我都是熱血沸騰,最後連裴步凡都是輸給了你。”
話雖這麼說,但石飛羽心裡清楚,自己與裴步凡之間,還有著極大的差距。
當時若非局勢微妙,那裴步凡不敢傾盡全力,自己是絕對無法勝出。
而且“擎天刃”這種玄級武學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只是能夠勉強掌控,每次施展都會將體內源力耗盡。
不僅會耗盡體內源力,甚至還要開啟蘊天珠,使用其內天源古樹,才能發揮出這種玄級武學的威力。
擎天刃雖然威力強橫,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最後的手段,如果沒有被逼入絕境,石飛羽也不敢輕易去施展。
看著溫碧兒滿臉笑容,眼泛桃花的嬌俏模樣,石飛羽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躲過一劫之後,還處於興奮之中,但他卻不得不為接下來的測試打算。
十人之中,只能活下一半,如此淘汰機率,讓石飛羽也是沒有任何把握。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那份擔憂,溫碧兒臉上笑容突兀凝固,旋即幽幽嘆了口氣:“能答應我一件事麼?”
“說。”
見她神色有異,石飛羽立即正色詢問。
溫碧兒則沉吟少許,緩緩開口道:“假如……假如真的要被淘汰,我希望能死在你的手中。”
這句話當即讓石飛羽身體狠狠一震,旋即目光驚愕的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只是不想死在那些人手裡,因為……他們不配。”
臉上凝固的笑容突兀綻放,溫碧兒咯咯嬌笑著,身形猛的將他超越而去。
望著身著彩裙的倩影,石飛羽心神略感恍惚,最終化為一聲輕嘆,並無多言。
但是他也未曾發現,在溫碧兒身形掠過的時候,那雙眸子裡,早已蘊滿淚水。
二人身形不停,順著那龐大山脈一路直上。
不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