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士怎麼看你白馬堡。”
鄭絕塵被她說得一陣窘迫,手足無措地猶豫起來。他本來行事率性而為,從不管天高地厚,但是如今心愛的人兒就在長安城內,如果她聽說自己蠻不講理地砸了六藝賭坊,恐怕以後都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這,好吧!你劃下道來就是,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向蕭兄認錯。”鄭絕塵沉聲道。
“且慢,鄭兄。”連鋒走上前道:“蕭兄以前一向勤奮克己,行事節儉,從未亂花過一文錢。今日如此通宵惡賭,必有前因,還請蕭兄道來。”
蕭烈痕滿臉通紅,看了看周遭的圍觀者,支吾著不肯說話。
梅鳳凰看在眼裡一陣煩悶,高聲道:“算了算了,就讓我來說明。”
她當下立刻伶牙俐齒地將蕭烈痕和自己如何訂了姻親,後來又解除婚約,他又如何痴纏自己,想要在五行席上贏自己一鋪,好令自己下嫁於他的前因後果用簡簡單單幾句話解釋得清清楚楚。
“蕭兄,你,你真是……嘿!”鄭絕塵聽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天下盡有許多比這種刻薄寡恩、尖牙厲齒的婆娘好上百倍千倍的女子,你又何必對她如此留戀?”
“喂!你說話小心點,什麼刻薄寡恩、尖牙厲齒,這些惡毒言語一輩子別想強加在我頭上!”梅鳳凰怒道。
“唉,鄭兄,青菜蘿蔔,各有所愛,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連鋒將鄭絕塵拉後一些,免得他又和梅鳳凰爭吵起來。
“是啊!鄭……鄭兄,我真……真的……很喜歡她。”蕭烈痕小聲道。
“好吧!”鄭絕塵用力一拍蕭烈痕的肩膀,奮然道:“姓梅的,我和連鋒就和你各賭一場。如果你輸了,便老老實實和蕭兄成親;如果我們輸了,我鄭絕塵便向你斟茶認錯。”
“哼!”梅鳳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可以的,可以的!”蕭烈痕急切地說:“你……你說過,如果我……請來的人贏了你,你就會嫁……嫁給我。你說過的。”
“嘿,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的話倒記得清楚。”梅鳳凰圭怒地一拍手,道:“好,我和你們賭。但是你鄭絕塵的斟茶認錯在我眼裡不值半文,限你們在一天之內籌到兩萬兩銀子,明日正午,我開壇設局,兩局定勝負。我輸了,嫁人;你們輸了,兩萬兩拿來。如何?”
“好!我和連兄就和你搏上一鋪。明日正午,不見不散。”鄭絕塵把話一撂,左手拉著連鋒,右手拉著蕭烈痕,轉身就走:“來,我們喝酒去。”
“我們兄弟這些年來奔波忙碌,好久沒有聚在一處飲酒談心,今天難得機會,當要浮一大白,來,連兄、蕭兄,幹了!”鄭絕塵端起酒杯,迫不及待地一飲而盡。
連鋒和蕭烈痕對望一眼,各自苦笑,舉杯飲勝。
“連兄,天魔之禍已了,不知你有何打算?”鄭絕塵為其他二人再斟了一杯酒,沉聲問道。
連鋒苦笑一聲,道:“連某心繫之事都已有個了結,最近從彭少俠手中拿到恩師親筆所書之傾城劍譜,對劍道多有所得,需要找個時間,靜下心來細細鑽研,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讓天山派在我手中再次壯大。”
“又是彭無望,真是哪裡都少不了他。”鄭絕塵一陣煩悶,大口將酒杯中的酒水一口喝乾,連連搖頭。
“鄭兄,莫非紅姑娘對你仍然無動於衷?”連鋒關切地問。
“此事現在切莫再提。我鄭絕塵將會死守在彭門鏢局,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罷休。可氣的是,那彭無望殺了天魔之後,精神大振,整日守在鏢局之中,和思雪朝夕相對,讓我,嘿,苦不堪言。”鄭絕塵氣惱地說。
“鄭兄,”連鋒失笑道:“彭少俠乃是彭門鏢局總鏢頭,當然要在鏢局中主持大局,你這番可是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