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心裡想些什麼,徑自說著,“這次居然可以在整個澤州一帶徵召到新兵兩萬人,這樣一來年底對水寇進行圍剿時,我們可以動用的兵力就多達二十萬了。”
林澤生思索了一下,蹙眉道:“人多也不行,水寇所在之地是很難登陸的,更何況這麼多人有足夠的戰船嗎?”
“哈哈,澤生真是一針見血!你當軍醫真是可惜了!”任鋒大手一拍林澤生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將他攬在身邊,大手不客氣的又拍了幾下,放低聲音道:“那個奇怪的洋流構不成威脅了,早就抓了俘虜把路都問清楚了,到時候自有人領路,至於戰船嘛……”左右看看,聲音又低了幾分,頗有些神秘兮兮道,“已經秘密建造幾年了,足夠用的,放心吧。”
“可是,這樣好嗎?”任刃還是有些疑慮,“這樣大張旗鼓的訓練,徵兵,豈不是等於告訴水寇我們即將有大動作?”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任鋒攤手,“徵兵、操練根本瞞不住人,水寇怎麼都會知曉,那還不如干脆大大方方訓練,讓敵人先有了敬畏之心。”
任刃不置可否,對於戰事他既不懂,也就不再過問,只一心做好本職,偶爾為訓練的將士治傷看病,為接下來的戰事做好充分準備。
歲月的車輪滾入十一月時,糧草豐足,兵將待命。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可吹來的東風卻助長的是一場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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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寇偷襲
這一夜,烏雲密佈蓋過了漫天的星斗,海風從木質的門窗縫隙中湧入,特有的海風鹹腥味道,陰冷的讓人不由得將身上的被褥緊一緊。
任刃在床上翻了個身,覺得身上潮溼的被褥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漉漉的披在身上十分難受,剛想開口喚染墨換一床被褥來,才模糊想起染墨早已被父親派到軍隊中去執行什麼任務,並沒有跟到濱門來。認命的起身,披上外套,穿上鞋子打算自己動手去把衣櫃裡的被子抱出來。
這時,原本寂靜的夜晚突然嘈雜起來,隱隱還有搖動的火光從窗外閃過。任刃知道這是士兵舉著火把跑過,心裡一緊,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匆忙將衣服全都穿得當,任刃取了剛剛打造好兩天的軟鞭走了出門,將墨色的鞭子纏在腰間,心裡暗想希望這鞭子最好不要今天就派上用場。
推開門,果然軍隊在緊急集合,士兵們列隊整齊跑過,但速度卻不慢,人來人往的火光晃動,讓人有些眼花。任刃眯著眼從士兵中認出了一位副官,忙追了上去:“發生什麼了?”
對方本剛要喝斥打擾亂軍紀的人,一看竟是任刃,便忙回答道:“敵人偷襲縱火,少將軍命我們立刻前去圍剿。”
任刃得了答案就放他離開,目光轉到西方的天際,遠遠的黑暗夜空果然有不祥的火紅光芒閃耀,想來那就是敵人縱火的地方,但那裡有什麼?仔細回憶著地圖,他記得那邊是懸崖峭壁,敵人去偷襲哪裡幹嘛?
胡亂想著也得不到答案,任刃不知為何就是心裡十分不安,乾脆運起輕功足尖一點旋身上了房頂。也不待在斜坡的屋頂上站穩,任刃居高臨下一眼就看到了身著戰袍的大哥,運氣便從半空直掠而去。
寬大的袖袍在夜風下翻滾出瀟灑的波浪,任刃披散著長髮飄然落在任峰身前,倒是把任峰身邊的幾位副將嚇了一跳,暗自心驚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任二少居然也會武功?而且就這一手輕功看來,武功怕也是不弱的。
“刃兒,你回屋去。”任峰皺著眉,止住了他欲說出口的話。
任刃當然理解大哥對他的迴護